管家又道:“王妃把以前未领的俸银都领走了。”

风御麒顿了下,笑道:“总共多少?”

“一个月二百的俸银,王妃来王府一年了,合计二千四百两,除去王妃偶尔支取的银两,还余二千两。”管家沉声道。

风御瑞嗤笑了下:“七嫂和你一起上天山,要这些钱何用?”

慕容笑蹙眉:“王妃的病不能再拖了。泶”

“慕容笑,你不是号称神医吗?”风御瑞嘲弄地道。

“我解不了情花毒。”慕容笑不管风御瑞的讥笑,表情沉重,作为医者,他当然希望能治好病人。

“最严重会如何?”风御瑞望了一眼沉重的各人,问道铟。

“心绞痛而死。”慕容笑道。

风御瑞怔了怔,虽因若萱是上官凌诺的女儿而不喜欢,但终归是一条人命:“七哥,那怎么办?或是天山老人没有办法呢?”

“天山上奇珍药草多,也许能找到解药。”慕容笑叹口气道。

风御麒脸色暗沉,黑如墨的眸看不出任何波动,扬眉,对管家道:“银子携带也不方便,另取八千银票给她。”

“是。”管家退了出去。

“七哥,怎对丑嫂嫂这么好?”风御瑞取笑道。

风御麒冷睨他一眼,风御瑞收了玩笑,不敢再说。

他挺怕风御麒的,风御麒并不喜别人说若萱丑之类的,那毕竟也是他的王妃,他的脸面。

慕容笑睨了一眼风御瑞,笑了笑。

两天后,一行人从麒王府出发,若萱和杜雪一辆马车。

柳如黛因为病未全好,风御麒和她一辆马车。还有一辆丫环的车。

慕容笑和风御麒的几个侍卫骑马。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城外行去。

太后得到消息时,正在慈宁宫修剪桌上的花草,她头也不抬,冷哼道:“想必是上官若萱的毒快压不住了。”

“太后,何不把毒下在柳如黛身上?”

“混帐。”

来人隐在阴影里,低头弯腰,自知说错话,想来是赵泽文对柳如黛动了丝真情。

太后把剪刀一扔,冷笑道:“想不到老七倒像他父皇,有几丝真情,对上官若萱还上了心。”

“那我们怎么办?”

“他越上心,越痛苦不是?”

来人打了一个寒颤,点头道:“奴才知道怎么办了!”

“叫泽文一定要注意隐藏行踪。”太后沉吟了半晌,吩咐道。

“是!”

太后冷笑,风御麒可以把赵泽文弄到边疆,她就没有法子把他弄回来?

一行人走得并不快,到了驿站都会停下来休息。

小环在若萱面前嘀咕道:“这样走走停停,何时能到天山?”

她一边说,一边给独自坐在角落的若萱添茶,还不时瞄一眼柳如黛。

若萱笑道:“就当一路上游山玩水了,不急的。”

杜雪从外面蹦进来,后面跟着慕容笑。

“师兄,刚才我和慕容笑去了驿站后山看了看,环境不错,要不晚上就落宿这里?”杜雪笑道。

风御麒嘴角噙了笑,转首对身旁的柳如黛道:“如黛,你觉得如何?”

柳如黛清浅地笑了笑:“天色渐晚,也不宜赶路了,我也赞同杜雪姑娘的建议。”

小环不高兴地撇了撇嘴。

若萱笑着吐出一口水来,拍了拍小环。

风御麒眼轻轻瞥过若萱,旋即目光又落在柳如黛身上,笑道:“就随你说的吧。”

杜雪抽了抽嘴角,转身走向若萱的桌子,道:“姐姐,你倒会挑位置,清静、清新。”

若萱扑哧笑道:“不都一样吗?”

慕容笑淡扫了一眼若萱那一桌,在风御麒对面坐了下来。

柳如黛望了一眼杜雪,低头呷茶。

风御麒淡淡地笑了笑:“若萱,坐这边来,一起热闹些。”

杜雪脸抽了抽,气道:“师兄,你没听到本姑奶奶说要清静、清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