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御笙让白灵骑马,他则钻进了马车,盯着对面慌乱不安的若萱。言悫鹉琻

“就你这样的性子能报得了仇?遇到这么一点事情就慌乱成这样。”风御笙嗤笑,又恨又气。

“风御笙,我再说一次,我不是报仇,我在等我的夫君。”若萱咬了咬唇,纠正道。

“你不承认就算了,最解恨的办法就是你嫁给比风御麒更优秀的男子。”风御笙凝着她的脸一点笑意都没有。

若萱却扑哧笑了起来:“六爷比风御麒更优秀?我可听说麒王爷是大梁的战神,权势滔天。而六爷却只会在花丛中流连。眭”

“那只是表面。”风御笙轻蔑地讥笑,只要他一声令下,玄剑山庄的徒众就会聚集京城,只是他尊守师祖的教诲平时行事低调,不染政事。

灵川的比武大会确实是他安排的,关于玄镜的风声也是他派人放出去的,他想救她一命,却也没想到她就是玄镜的主人,更没想到她毫不犹豫地用掉了唯一次玄镜救命的机会,而救了柳如黛,那个女子曾经占据过风御麒那么好的一段时光。

师祖好似和玄镜有很深的渊源,玄剑山庄历代的使命就是保护玄镜,找到玄镜的主人斋。

风御笙淡淡一笑,自己成了这一代玄剑山庄的庄主,自己又和她到底有怎样的渊源?

玄剑山庄千年来一直流传着,在机缘巧合下,玄镜可以让它的主人重生。他参不透这其中的玄机,那是什么机缘?或是说还有什么促使玄镜发挥神力,让她重生?是人还是物?还是人和物的结合?

灵川一战,背后,他削了不少赵泽文的兵力,他明白太后一直要风御麒死,他帮风御麒,仅只是为若萱。

他皱眉,想起在灵川有一晚,他潜进赵泽文的客栈,有一刻,他以为是皇兄风御扬来了……

“就算我是若萱,他不爱我,我嫁谁他也不会在意。”若萱淡淡地道,他毫不犹豫地挖了她的心,哪有来的爱,哪里有情?

她的话打断他的沉思。

“若他不爱,何苦纠缠你?”风御笙风流桃花眼眨了眨,“难不成你知道他什么秘密?”

若萱直摆手:“六爷,你别吓我,你们皇家的秘密我不屑于知道,我还是平安点多活几年的好。”

“也许我这张脸美吧?”若萱吐了吐舌头,笑笑。

“确实,可是麒王对女色好像并不着迷。”风御笙挑眉望着她,心思百转。

若萱讥笑:“风御笙,我都要怀疑你是风御麒的说客了。”

他对女色不着迷?那为何有美人阁?为何对自己不放手?还不是因为这张脸。

“错,我只想说动你嫁给我,刺激风御麒。”风御笙慵懒地靠在马车上,说得再自然不过。

若萱啐了他一口:“六爷真是风流成性,是不是见哪个女子上去都是谈婚论嫁,然后再溜走?六爷可是出了名的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主。”

风御笙干笑几声:“外界谬赞了,只向你提过婚嫁之事。”

若萱撇嘴,明显是不相信,扫过他慵懒的姿态,一双桃花眼妖孽,薄唇轻抿,和风御麒有几分相似,却多一份闲适。

“真心的,或是假装嫁给我为夫人也行。保管气死七弟。”风御笙眼里放光,倾身过来,两人脸对脸中间只隔着一个手指的位置。

若萱脸倏地红了,瞥开头,微微尴尬:“你很想他死吗?”本能的,心口刺痛。

风御笙眸子暗沉:“你还是关心他。”

若萱幽幽叹口气:“你们皇家真复杂,总做出兄弟相残的事情来,都不难过吗?”

风御笙坐直,没有回答,这个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只不过皇家把这个规律演绎得淋漓尽致而已。

若萱回到檀杉茶楼,关进房里把一身的泥土洗去。

她猜风御笙和茶楼关系非一般,也许是这茶楼正宗老板也未可知,她也就不用费心去招待他。

风御笙把护院叫来,吩咐了几声,望了一眼她的房间,白袍飘飘离开茶楼。

若萱坐在浴桶里,轻轻地拨弄水,逃不出去,呆在这里复仇又无从下手,带着仇恨生活很累。

她只想离他远一点,再远一点,可他一直逼过来,退无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