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御麒几时被女子如此辱骂过,她屡屡挑战他的底线,他手上用力,掐在她下颌:“上官若萱,本王的耐心有限度,你待也得待,不待也得待。言悫鹉琻”

若萱拍开他手,气愤地不再看他。

因为生气,腹部又渗出血来,她咬牙忍着痛,额头布满了细汗。

风御麒查觉她的不对,掀起她衣服:“该死的,不想痛死就不要再动气。”

若萱没有力气和他争执,只说:“王爷,你对死去的王妃从来也是如此说话吗?睃”

风御麒边给她腹部倒药粉,边道:“怎么说话很重要吗?”

他对她的心,她理解不了,说什么都没用。

“你不会说得好听点?明明是关心,为何要生气?鸷”

风御麒一怔,凝着她清亮的眸子,手抚去她额头的细汗:“本王从小就这样说话,军队里各色人都有,本王习惯了。”

“你也把你的女人当作士兵一样对待了?”若萱苦笑道。

风御麒笑道:“本王从来当你为女子。”

“你笑起来其实挺好看的。”若萱眨了眨眼,“若我不是有夫君,也许会考虑你的。”

风御麒呼吸一窒。

“看在你长得好看的份上。”若萱轻笑着补充道。

风御麒脸上布满黑线,斥道:“不用提醒本王你有夫君。”

“王爷,姑娘,用膳吧!”

风御麒接过丫环递来的粥,坐到床沿,搅动粥,吹凉了,放到她唇边:“吃点,才有力气,伤口好得快,才能早点逃出麒王府去。”

若萱扑哧笑道:“麒王爷还挺了解小女子的心思。”

她伸手过去,接了碗:“我自己能吃。”

风御麒不给,低头吹着热气,轻淡地:“本王来,也许以后再没机会了。”

闻言,若萱鼻子泛酸,两人再不可能了,伤太重,情太深,太累。

她苍白的唇轻启,吞下他喂的粥,默默地吃完。

她就这样,在清乾苑住了下来,他在床前按了一个矮榻,每晚陪着她,理由是她伤得不轻,得有人在旁照看着,丫环不知轻重,若摔下床,也抱不动她。

他的地盘,她没办法赶他走,也由了他去。

其间,上官紫柔也闯过清乾苑,都被他喝斥走。

她自然也没办法见到风御笙,清乾苑的守卫森严,风御笙还没靠近清乾苑,想必就被李语和李辰截下。

自于青红,他没说,她也不便于管,那是他的孩子,她想他总不会残忍地对青红下手的。

她也明白了青红对自己的仇恨,青红原来是存了做风御麒女人的心思。

若萱苦笑,爱上他的女子必定都苦,除了上官紫柔得偿所愿。

她忆起那个清淡的女子:不知柳姐姐怎么样了。

她的伤并不重,他却固执地亲自换药。

她苦笑,望着他的侧颜,这样细心体贴,又英俊潇洒的男子,怕是没多少女子能挡住。

“我伤好就回檀杉茶楼,这段日子麻烦你了。”她柔声道。

他侧头望了她一眼:“哪也别去,留在王府,我不喜欢你在外面抛头露面。”

他不放心,她的容颜,虽是遮着面纱,但是浑身的气质和气度,他是她的,不能让别人看去。

若萱抿唇,和他好好商量,他不买帐,只能伤好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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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萱的伤已好,她提出要出府,风御麒却加强了清乾苑的防卫,她插翅也难飞。

她在苑子转了一圈,又走回房间,他从文书里略抬头,望了她一眼,旋即又低头书写。

她跺脚走到桌前,盯着他,他却再不看她,只专注于文书。

她在身边,他很满足,就像以前一样,他办公,她睡觉,看书或只是躺在矮榻上看着他。

其实幸福曾经来过,只是他没有珍惜。

他叹口气,放下毛笔,抬头,望着厥嘴不悦的她。

他伸手,抚过她的绝世容颜:“小萱,若是觉得闷,过些日子,本王带你去别苑住些日子。”

她拍开他的手,郑重地道:“王爷,我要回檀杉茶楼。”

他背靠在椅背上,慵懒地望着她,凝着她的目光跳动着火焰:“小萱,我不会放手的,你若喜欢,我买下檀杉茶楼。”

若萱苦笑:“你明明知道那是六爷的产业,岂能卖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