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库内部。

一群壮汉鼻青脸肿,满脸是血,他们有些在端着泡面蹲马步,有些在沿着墙壁爬……之前一张张凶神恶煞的老脸说不出的苦楚,瞳孔充斥着恐惧。

这个年轻人,简直是恶魔。

简简单单站在那里,从始至终只用了一只手,便直接将所有人打残,且只用一招……地面那些歪七扭八的钢管,也见证了刚才的残酷打斗。

他们当中,最轻的伤,是骨折……最重的黑皮人和首领壮汉,下半辈子残疾了。

“齐书,文姐谢谢你,够了,我们赶紧走吧……他们是总督夜总会的人,一会还会有打手过来,到时候我们跑不了了。”

这才5分钟过去,齐书便将自己这几天受的委屈,一次性报复回来……文思思心里头虽然很畅快,但内心还是恐惧更多。

“是啊,齐书,我们赶紧跑吧……别一会治安局过来,我们反而成凶手了。”

王小宽也一脸恐慌,说话都断断续续。

“大爷,求你饶了我们吧,我们一定洗心革面,再也不敢了……再不去医院,下半辈子就废了,大爷,饶命吧。”

听到文思思说话,正在咬牙忍痛瘫爬的众人,也急忙捣蒜一般疯狂磕头……每一秒时间的流逝,都代表着最佳医疗时间的延误,他们焦急啊。

“也罢……既然文姐心善,答应宽恕你们,今日恩怨,一笔勾销……如果让我知道你们再纠缠文姐,必不轻饶。”

齐书冷哼一声,众打手烂泥一般瘫了一地,各个如释重负。

“齐书,我们快走吧。”

赵莎莎心脏狂跳,这个阴森森的恐怖地方,如果再待一会,恐怕自己会疯掉。

“现在想走了?可惜……有点迟了。”

也就在这时候,为首的大汉忍着剧痛,突然站起身来……他痛苦到扭曲的恶脸,扯着一抹狰狞的笑,乍一看和厉鬼一般。

一股不详的预感,在人们心头萦绕。

果然,门外不远处,一群漆黑西服,整齐划一的壮汉,乌云一般压迫而来。他们沿途浩浩荡荡,脚下尘土翻腾,狭窄的道路上,气势汹汹,似千军万马,要攻城掠地……一道道冷冽的眼神汇聚,杀意滔天,如狼烟滚滚。

咚!

见状,王小宽一个趔趄,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胖脸没有一丝血色。

赵莎莎等人浑身颤抖,嘴角一直在打颤,但就是半句话也说不出口。

“完了,完了,是我连累了你们……这可怎么办,怎么办……总督夜总会背景很强大,杀了我们几个都正常……都怪我,连累了你们,都怪我。”

看着涌来的人潮,文思思手足无措,陷入绝望的痛苦之中。

而里面那些身受重伤,浑身屈辱的大汉,却似乎看到了救世主……他们再看齐书,眼中燃烧着滔天怒火,恨不得将其扒皮抽筋。

“我以为是哪个大势力来踢馆,原来是一群乡巴佬山炮。”

人群将大门堵的水泄不通,这时候一个戴眼镜的微胖老者笑眯眯走了进来,仔细打量着齐书五人。

一群垃圾。

两个女人,柔弱不堪。一个胖子,废物。一个中年人还缠着绷带,好像住院的病人……这四人已经被吓破了胆,呼吸都不顺畅……唯有一个学生模样的青年还算淡定。

可惜,普通人一个,并没有内力波动。

再说,即便青年修炼了内力又如何?看他年纪最多18岁,再天赋异禀,也不过内力四重,能掀起多大风浪。

“赵老……快杀了这个畜生。”

为首的大汉一瘸一拐跑过来,狗一样乞求着赵九单,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啪!

措不及防,一道清脆的耳光声久久回荡。

啊。

一声惨嚎,大汉被一巴掌扇出去5米远……他惊恐的望着赵九单,右边的眼角、耳洞以及鼻孔,不断有鲜血淌出,顷刻间染湿地面。

这一幕落下,全场鸦雀无声。

“一群废物,我赵某雇你们来是干活的,不是哭丧……被人打成这样,应该一头撞死自尽,还有脸求饶?”

寒冰一般的目光笼罩下,受伤的壮汉纷纷低头,不敢言语……总督夜总会敢弄死弄残普通人,当然更敢弄死他们。

“小朋友,你是带头的吧……打了我的人,留下一个说法吧。”

稍后,赵九单看了眼齐书,冷冷说道。

“说法?我已经饶恕了他们,还要什么说法?”

齐书目光同样冷冽,古井无波的反问道。

“我天,今天死定了。”

王小宽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站起来就去捂齐书的嘴……都什么时候了,还逞能……已经被别人围攻,你孤零零好像还占了上风似地。

“哈哈,哈哈哈……有趣,有意思。我赵某横行春西市多年,很久没有见过这么不怕死的少年了……照你的意思,我是不是,还要替他们感谢你的饶恕之恩呢?”

赵九单面带笑容,但其眼睛后面的瞳孔,却收缩成了针尖,比毒蛇还要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