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齐书正在闲逛,突然别墅楼顶狂风席卷,似乎窗户内有人搅动风云……这里正是黎世峰的卧室,也是专属病房。

“练气九重,放弃武道,专修道术……也算可圈可点,可惜地球的道术,比武道还稀缺,”

齐书摇摇头。

和鹊子虽然不错,但黎世峰的病,前者治不了。

“你也觉得我爸爸没救了吗?”

突然,齐书对面不远处,传来一道声音……闻言,齐书转头。

“别动,让我画完这一笔……所有人都在我爸爸那凑热闹,小花园只有孤零零的植物,好不容易来个人……画中没有人,少了些活力。”

话音落下,齐书微笑,保持着一动不动。

这是一个很素雅的高中女生,街边店100多的雪纺衬衣,帆布鞋,扎着简单的马尾……她的脸没有惊心动魄的美,但却宛如莲花一般纯洁,干净的让人舍不得触碰。

“好了,谢谢你……这可能是我最后一幅画了……我的梦想,该搁浅了。”

几分钟后,黎荣香点点头,表示可以了。齐书缓缓走来,观察着这幅油画……山水画多大江山川,青松美景,看惯了恢弘大气,滂湃浩荡的山水大作,这种纯粹靠艳丽色彩渲染的作品,也有一种说不出的朦胧美。

画中,齐书仰头看天,五官并不清晰,甚至线条都有些扭曲,但在斑斓的色彩中,竟然有一种异样的神态。

“我们岁数差不多,你也高三吧……陪家长来给我爸爸看病?其实没用的,这个月我大哥、二哥,找遍了国内外的名医……西医、中医、术士、郎中、大师……来了一批又一批,走了一批又一批……其实我们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结束最后几笔,黎荣香放下了手中的画笔……这一瞬间,刚才那个干净坚强的女孩,瞬间憔悴下去,似乎她手中的画笔,是其坚强的源泉。

“明天我可能要结婚了……我还没有考大学,没有认认真真谈过恋爱,就要结婚了……好笑不好笑……穿着孝服领结婚证,我也是个奇迹了……实在不好意思,让你见笑……这几天大哥、二哥忙着请医生,没有人理我,我有点孤独,话有点多,抱歉。”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黎荣香很久没回学校,好不容易见到同龄人,连日来的阴郁,似乎都有些缓解。

“齐书。”

黎荣香的手很白皙,和她整个人一样,洁白纯净。

“齐书,你知道吗?我幻象的爱情,是在一个明媚的下午,我在画画,他在无聊的吹口哨……虽然他心中嫌我闷,但还是会耐心陪我……郑坤50多岁了,比我同学的父亲年纪还大,他毁了我的一切……等帮哥哥们弄回股权,我一定要狠狠报复这个坏人。”

黎荣香本一脸憧憬,满是花季少女该有的烂漫,但却被最后的怨毒,冲散的支离破碎。

“齐书,谢谢你听我说这么久的话……陪我去送送我爸爸吧,他70多岁才生的我,从小最疼我了……”

黎荣香冲齐书一笑,这一瞬,似乎连微风都甜甜的,齐书无法拒绝。

……

别墅上空,激荡的风云烟消云散,似乎是一场徒劳无功的挣扎。

和鹊子大师惭愧的苦笑着,刘锋势脸色苍白。

失败!

和鹊子大师施展出了宗师该有的恐怖医道,勃勃生机,令枯草回春……刘锋势也拿出了超然水平,风华银针,令和鹊子夸赞……可惜,黎世峰病入膏肓,已然无力回天。

沿海城市,天气转换极快。

刚才还是明媚的天,此时已经阴云密布,漆黑的乌云,酝酿着一场暴风雨。

这一刻,整个黎家一片黯淡。

“哈哈,听我一句劝,别白费功夫了……乖乖等着老爷子咽气就行……不是我郑某人小看天下名医,能够治得了老爷子的神医,还没有出生,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