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的青魇魔随着白远山的到来纷纷给他让出了一条道路,仿佛是簇拥着自己的主人。

柳清心平淡的看着这一切,脸上不悲不喜,谁也不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

“想必你也发现了吧,这些青魇兵,原本是你的护卫,因为你的叛变,他们被生生抹去灵智,化为这傀儡般的存在,真是可惜啊。”白远山的声音带着一股浓浓的惋惜,“在你将他们杀死时,你可曾感到有一丝的愧疚。”

“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从未感到后悔,若说最后悔的,便是当时没有焚了整个白家。”柳清心的目光渐渐变得凌厉,只是在望向那些青魇魔时,眼底的一抹悲伤一闪而逝。“至于他们,我也只是帮他们解脱。”

“没想到那么久不见,你还是会说那么多场面话,怪不得当初大族老能如此信任你。”白远山懒得废话,招手间掌心一道白色火焰徐徐跳动。

“你们大张旗鼓的做这些事,到底是为了什么?”柳清心的眼眯了起来,他仔细的盯着白远山的表情,仿佛要将他看透。

“想做什么,你会不知道吗?这世上谁不知道,作为叛徒的你也不该不知道。”白远山大喝一声,掌心白色火焰飞出,一分为二,朝着柳清心袭来。

两道火焰脱离了手掌后越卷越大,化为两条巨大火龙,那不时喷出的巨大龙息吹起一阵阵沙暴。

眼见那火龙直冲而来,柳清心仗剑而起,剑身的颜色突然转为如玉般莹白,剑身周围不是的闪烁丝丝黑线,那是空间碎裂的表现。

半空中,火龙巨大的身躯和柳清心的单薄身影形成了鲜明对比,两者狠狠交错在一起。

轰!

短暂的宁静后是一声巨大的轰鸣,两条火龙相继被柳清心洞穿,发出不甘的吼叫,消散于天地间。

柳清心的攻势未减,笔直朝着白远山冲去。

眼见攻击将至,那白远山也面色微沉,他深知柳清心的实力非凡,一招手,又是一道火焰凭空而生。

火焰飞出,化为一柄巨斧,被白远山手持迎上,二人厮杀在了半空。

一时间兵乓之声不绝于耳,王木站在一边,左右帮不上忙的他此时倒成了局外人。

不经意间的一瞥,他把目光放在了陈列在两边的青魇魔。

照白远山的说法,这些青魇魔都失去了神志,如此说来......一个念头从心底升起。

万相石以迅雷之势冲向最边上的魇魔,轻而易举的万相石洞穿了他的身体,而那魇魔仿若毫无察觉,就那样任由万相石吸取,渐渐消失于这天地间。

王木谨慎的观察着四周,发现并没有引起任何变动,不由得更大胆。万相石像是一个巨大的容器,不停的穿梭其间,一个又一个魇魔被吸收个干净。

就在王木做这些小动作时,半空中二人的战斗已到达尾声。

面对着柳清心的凌厉攻势,白远山节节败退,终于他受伤了。

一道长长的剑痕几乎立劈了他的身体,白色的火焰跳跃着,在飞快的修补他的伤势。

“你们想利用轮回眼的力量复活大族老,那是不可能的。”柳清心单手持剑,一步步朝着白远山逼近,他要结束了他的性命。

白远山笑了,“不要以为你叛出了白家,就和我白家了无关系,你要记得,你的身上留着我白家的血,只要你一时不死,大族老的诅咒便一刻都不会终止。”抬头望着柳清心身后的王木,“那是你的徒弟吧,这么年轻,像当年的我们一样,无忧无虑,却不知都是别人养好的蛊。”

“我不会让那再发生。”柳清心的目光带着坚定。

“送你一样礼物,”白远山从怀中掏出一座小塔,塔高七层,通体乌黑不知用什么材料所做,阵阵鬼泣声围绕在塔身周围,仿佛其内存在了无数冤魂。

“万葬塔!”柳清心的瞳孔猛地收缩,“白远山你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