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哥哥,你脸色也不太好,你不是晕血么?怎么还呆在这里。”飞雪眨巴下眼睛看看他说。

“我没事。”齐霖看了飞雪一眼,当然有女娃娃帮忙的事,不能和她说。

“我只听说有个受了重伤的人,没想到竟然是云雷哥,他不是回唐府了吗?”飞雪?{了下眼泪,吸了吸鼻子皱着眉头说。

“是啊,难道是唐府出了什么事了?”齐霖也皱了下眉,那唐国公是不是也出事了呢?

“雪儿,去城中请个大夫来照看下,这两天怕是我没时间出诊了,我要看着云雷哥。”齐霖抬头对飞雪说。

“嗯,我这就去。”飞雪点头,快步离开了屋子。

看着床上的人,齐霖觉得心里好难过,想起他们自小相识,这个人便总是像哥哥一样护着他,从来都是那么的开朗精神,而现在混身是伤,脸色白的像纸一样,想到这些他鼻子一酸,一滴眼泪就这么流到那苍白的手上,他并没注意到,那滴泪像是瞬间被那只手吸了去似的。

“吧嗒,吧嗒。”又是几滴泪水滴到那手上。

“霖弟,怎么哭了?”李云雷忽然感到心中一暖,体内的气息也平稳了许多,让他终于挣脱出那晕噩,猛然醒了过来。

“云雷哥,你醒了!太好了。”齐霖见状,马上擦掉脸上的泪迹面露惊喜的说。

“啊,醒了,谢谢你。”李云雷仍是有些虚弱的说。

“你躺好,我去让人熬些药来。”齐霖说罢,快步离开了屋。

此时的李云雷眼睛直直的看着天棚,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心多疼,疼的让他一动也不想动,身上的伤口也一阵阵抽疼,他现在只能完全麻木的,让那些疼痛一*的流过他这疲惫的身体,有时候当无法忍受的时候,反而什么也不想做了,即不想哭,也不想喊,除了默默忍受还能怎么样!至少他不能死!

“云雷哥,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唐国公大人呢?”齐霖再回到屋,见到这付表情的李云雷,本想静静的陪着他,不过他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或许让他说出来会好些吧。

“唉!父亲不久前与突厥作战失利,皇上怪罪下来,免了父亲的职,还下令让人看管,不许离开,我是逃了出来!”过了半晌李云雷终于叹息一声说道,而面上的痛苦之色更浓了,想着父亲让所有的护卫都要护着自己离开,而自己却宁可留下的情形,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

“这!”齐霖一时无语,不过看着李云雷哭了出来,倒是放心了不少,刚才他那麻木的样子实再可怕,真怕他憋出什么病来,他只好握住那有些颤抖的手默默温暖着,对于官场的事他不太懂,虽然越先生有时候会提起一些,不过他实再理解不了,而对于朝廷上的事他更不懂了,一个人昨日还风光无限,怎么转眼就成囚犯了。

“霖弟,好点医好我,我要去找我大哥一起去救我父亲!”李云雪忽然挣扎着坐起身,顾不得伤口的疼痛,握着齐霖的说咬着嘴唇说。

“云雷哥,你的伤我一定会尽快医好,可是眼下那些人一定还在找你,你先养好伤想个万全之策再说吧。”齐霖了解他的心情,可是不得不说出他的看法。

“对,你说的对,不过,就算是赔上这条命,我也要救我父亲,霖弟,就算我父亲此次打了败仗,可是为了皇上操劳了半辈子啊!皇上一定是听信了谗言,想借此夺走我父亲的兵权。”李云雷痛苦的脸都有些扭曲了的说。

齐霖只是点点头,现在他明白越先生所说的那种,灭族抄家的事是真的了,当权者对人都是要赶尽杀绝方才安心,他们不会留下祸根他日来报复自己的!想到这里,他觉得李云雷的处境也极危险了,若知道他逃了而且还活着,那皇上一定会派人来抓他的啊,皇上若是处置唐国公,一定不会放过他的儿子们的。

“云雷哥,你不能呆在这里了,这里绝对不安全!”一想到这医馆人多眼杂,有个芝麻大的事很快都会传开,他看了看李云雷说。

“嗯,可是我现在能去哪里,师父他老人家已经离开了!”李云雷自然也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可是师父把所学尽传给他已经云游去了,就算是躲进那昆仑山也不安全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啊!

“去我那吧。”白潇雨此时推开门走进来,淡淡的说道。

“白大夫。”齐霖看着白潇雨和站在他身边的飞雪,也明白了几分,飞雪把他找回来帮忙了。

“多谢白大夫好意了,可是在下现在是通缉犯了,不想给白大夫添麻烦!”李云雷看了看那一脸从容自若的白潇雨,苦笑了下说,这个人,凭什么帮自己。

“云雷哥,白大夫这么说自然有他的办法,你且听听嘛。”飞雪见状有些急了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