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霖和李云雷的感觉也不完全对,敌军的阵营只是看起来安静,定扬可汗的大帐之中一群人已经吵了两三个时辰了。

坐在上坐的定扬可汗刘武周,已经开始烦了,这些人说来说去,吵来吵去弄的是脸红脖子粗,可是也没吵出个结果,本来也是,要是吵能吵明白,还用打仗么!

而那黑风法师昨夜一去,便了无音信了,不知道是走了,还是真的如她所说,那府中另有高人,她被抓了,或是被杀了。

这段时间敌军的情报一直依赖于这女人提供,没了她还真一时间有些没了计策。

不少突厥的部族长这么长时间得不着什么好处,又损失了不少人,都嚷嚷着要撤回北国,而据探马来报,晋阳城仍旧是城门大开,就像是一张巨大网,清晨时还从东边入城了一队精兵,他们还顺便将埋伏在城边的巡逻兵都给杀了。

再这样下去,怕是只能退兵了,眼看离马邑郡也越来越远,一路上为搏个美名又不能去动百姓钱粮,从官府中搜罗而来的那些金银财宝又要送给突厥人,这大军每天也要吃要喝,刘武周不由得犯起愁来。

想向南打,路途太远,而且每经一座城池都还有驻军把守,有些地方被叛军占了,但叛军也不会轻易的将地盘让给他们,这样下去,怕是打不多远就维持不下去了。

越想他心中越烦,“啪。”举起手拍了下桌子“行了行了,都不要说了,都回去睡吧,也别熬着了。”他冲那些人挥了挥手。

众人一看,也都不再作声,躬身施了施礼都退了出去。

等这些人都退去后,帐中也恢复了安静,这时帐帘被掀开了,彩云探头看了看,见帐中只剩刘武周,她扭着纤腰走进帐中,坐在了刘武周身边,拿起酒壶将他面前的酒杯斟满。

“可汗,怎么这么不开心啊。”彩云边说着,身子边贴了上去。

“滚开,就知道添乱,要不是听了你的话,我也不会让法师涉险了,现在怕是她凶多吉少。”刘武周手一挥,彩云被推开,跌坐到一旁。

“可汗,彩云也是一心为您着想啊。”彩云满脸的委屈,流着泪说。

“好了,好了,哭的我心烦。”刘武周喝了口酒闷闷的说。

彩云闻言忙止住哭泣,其实她也并没真的想哭,听了刘武周的话,她心里都要笑开花了,那个女人若是死了,她高兴还来不及,一想到她对自己那付蔑视的态度,她就恨不得抓花她那张冷冰冰的脸。

过了一会儿,刘武周见她不作声,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这些事情也怪不得她。

“好了,起来吧。”刘武周语气缓和了些说,这女人,简直就是个天生的尤物,又一直跟着他,服侍他,他再怎么说也是个爷们儿,犯不着拿一个弱女子出气。

彩云倒是很会作戏,听刘武周这么说,忙?{了眼泪,笑了笑又凑了过来,那模样只要是个男人,都会动心。

刘武周也不例外,一把将她拉到怀里,抱起她向毡榻走去,女人有时候是最好的工具,最能安抚男人的心绪,不管是在得意时,还是在挫败时。

彩云也是笑着扭着身体,半推半就的投入到刘武周的怀中,任他在自己的身上发泄,掠夺。

“报……”

刘武周迷迷糊糊的醒来,一时间还以为是在家中呢,看了看四周,才想起自己是在军帐中,忙将身上那只白晰的手臂拿来,边披上衣服下了床,边冲帐外喊道“进来。”

“可汗,始毕可汗送来急件。”门将进了帐子,垂头拱手呈上信件,然后又退了下去。

刘武周拆开信一看内容,顿时血气上涌,他将那信件重重的拍在桌上大骂到“他妈的,这些出尔反尔的突厥杂碎。”

“可汗,谁又惹你生气了?”彩云被惊醒了,赤着身体走向他还打着哈欠问。

“赶快去穿衣服收拾东西,我们要撤回雁门。”刘武周不奈烦的说。

“来人,把宋将军叫到我这来。”见彩云穿好衣服,刘武周冲着帐外喊道。

不一会儿,宋金刚来了,一进帐拱手道“可汗,您找我?”

“嗯,吩咐下去,拔营撤兵。”刘武周显的有些堵气,但也很无奈的说。

“什么!可汗,我当初来投靠您,您说突厥大军会支持我我们南下的。”宋金刚闻言脸上的肉微微抽搐了一下,一付敢怒不不敢言的表情说。

“我是这么想的,但突厥人就像是一群恶狼,一天不拿肉喂他们,就会反咬你一口,先撤兵吧,慢慢再想办法。”刘武周叹了口气。

“好吧,那我去准备。”宋金刚也只好点点头,躬身施了一礼退了出去。

晋阳城中一片欢腾,围城的敌军已经撤了,而晋阳府中的人也都松了口气,终于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了。

齐霖正在屋中修炼,李云雷兴高采烈的来找他,敲了两下门还没等他答应,李云雷已经推门进来了“霖弟,敌军撤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