琛华没有在意她的刻意疏离,依旧温雅晴好的笑容,柔声道:“原来你跑出来了,蒄瑶,你叫我在里面好找!”

他那万事不着意的样子,就好比她还是在拂嫣宫里,他来串个门而没见着她一般。蒄瑶讽刺地笑,琛华,你自云淡风轻,知不知我这半年是过的什么样的日子?

琛华挥挥手,令小卉退下,走到她身侧,凝视了半晌,忽而笑道:“瞧着我们蒄瑶公主过得不怎么快活,看来我那没出息的大哥并不懂疼人呐。”

蒄瑶不想再理他的莫名其妙,吸口气转身便走,琛华却猛地把她拉进自己的怀抱,从背后一下抱住她。

他生得高挑,手臂也长,轻轻松松就箍住蒄瑶的纤纤细腰,他手上的力气很大,掌心传来阵阵温热。她略一挣扎,丝毫动弹不得。

“蒄瑶,别不快活!”他低下头,说话时的热气就喷在她耳垂上,让蒄瑶全身一凛,由心底顿生一种触电般的麻*痒。他今晚喝了不少,每一个字似都吐露着美酒的芬芳甘醇,令人心神荡漾。

“你放开我!”她又羞又恼,低低道。

“我偏不放!”他像个故意和大人对着干的调皮孩子,坏笑一声,反而搂得更紧,垂下长发蹭她脖颈,魔咒般的字刺入她耳朵,“蒄瑶,别理我大哥,他给不了你快活,我给你!”

蒄瑶恼羞成怒,反手就想甩他一个巴掌,手刚扬起,却被琛华牢牢握住。她还不及反应,琛华已俯下身子,含住了她的唇。

那灼热,似历劫飞升时的电光雷火,自唇间传来,蜿蜒穿入心底,令她一时肝胆俱裂,灵台一片空冥。他强烈的、带着男子气息的霸道,带着馥郁、带着征服的凶狠,毫不留情地撬开她的牙关,拉她坠入无间地狱,翻滚缠*绵。

他的吻强硬而温柔,似鼓励,似引*诱。在她退缩时,热情似火,缱绻相伴;在她迷惘时,又长驱直入,任性妄为……

她似渐渐失去神智,不会思考,也不愿思考,放任自己业火燃烧,熊熊击垮理智堤防,慢慢的,回敬他的火辣销魂。

“现在,可快活了些吗?”就在她快要窒息时,他轻轻放松了一点,低笑呓语,但仍没有放过她,将她牢牢锁在怀里,整个身体紧贴着,温热的鼻息就喷在她脸上。

她突然瞬间崩溃,颤抖哭道:“带我走,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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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青澜第一次参加瑶池盛宴。

他之前也接到过请柬,也从来不去,但这次,却是天后娘娘指名要他出席,据说还有丰厚赏赐。

他冷笑一声,那个女人多半还是为了那个不成器的三殿下,想多多讨好自己吧!

他不像他父王,尨璃达权通变,八面玲珑,他却刚正不阿,甚至耿直。整个九重天,他倾心佩服的唯有璟华一人,现在璟华走了,若不是为报他的知遇之恩,为了兵营那帮兄弟,他真的一天都呆不下去!

那对冷漠的父母有多令人寒心,大家是有目共睹。璟华在的时候管得严,不许营中兄弟诋毁天帝半句,现在他走了,每天晚上,青澜和田蒙、石耳等几个人一起喝酒的时候,基本喝一次骂一次。

虽说琛华成为兵部代帅,也是璟华临走所托,但整个营里没有一人服气。而那个天后更是几乎日日坐镇兵营,各种手段惠笼上下。这倒也好,对军需扩充了不少,可她对琛华有多好,就会让他们想起她对璟华有多狠!她嫁过来的时候,璟华才刚出生,照理说也是她看着长大的,居然能做到如此绝情。先是派他封印夸父,等他伤重而归的时候,再将蒄瑶嫁给太子玹华,他本就心脉重创,这不是存心想逼死他又是什么!

不就是为了凌霄殿上的那个位子吗?不就是为了要给自己不争气的儿子铺平道路,扫清障碍吗?他相信璟华从来没那个野心,那个位子固然是九天之上,三界至尊,但他是磊落君子,他不会稀罕!

青澜万般不愿,可今天却不得不去。

倒不是因为天后指名,而是因为,今晚,他的老爹也在瑶池。要是晓得他忤逆犯上,率性轻狂到竟敢怠慢天后,回去一定抽了他的龙筋!算了,给父王个面子,装模作样坐一会儿,再喝它两杯就可以回营里睡觉了!

他本讨厌应酬,这一晚,他就真的只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乖乖喝酒。他本还担心天后会不会又像每日来军营那样,叫他过去领赏,不过倒还好,她坐得离他很远,又是完全冷漠的样子。

他松了口气。坐了一会儿,看到自己的老爹,便举着酒杯,走过去叫了声,“父王!”

尨璃在这个场合下见到儿子,很有几分得意,招呼边上的姜赤羽道:“快叫你姜伯伯。”

姜赤羽看到他,愣了愣。

他确实有好久没看到青澜了,千年的岁月于他们来说,不过弹指一瞬。

上一次见到他的时候,还是个拿着木头小刀吓唬一群虾兵蟹将的小屁孩,虽然后来他也来过西海几次,但只见到了尨璃的两个女儿,青澜不是去大雷音寺学艺,便是跟着璟华四处征战,总之失之交臂。

姜赤羽有一瞬间的恍神,这神晃得有些蹊跷,不像是见到一个当年的熊孩子长大成人了的惊喜,而是像灵魂瞬间穿越,惊多了些,喜却未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