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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懿脸色大变,“臣妾不懂陛下在说什么?”

“不懂?”轩辕広冷笑,“这赤胆情不是你们炎龙族的皇室秘药么?天后不会没有听说过吧?”

姜懿美目圆睁,怒道:“陛下莫血口喷人!臣妾对陛下从未有异心,更绝没有在茶里下毒!”

她举起茶杯,放于唇边,昂然道:“陛下若还不信,臣妾便将这茶喝了,以示清白!”

她仰头就要一饮而尽,轩辕広却猛地一挥袖子,将那杯茶打翻在地,御杯碎裂,清冽的茶水洒了一地。

轩辕広紧闭双眼,面现痛苦之色,“罢了,纵然你如此对我……但,毕竟夫妻一场,我却狠不下心来,看着你饮鸠赴死。”

姜懿气得发抖,冲到轩辕広跟前,愤然尖叫:“陛下,臣妾冤枉!臣妾从未起过谋害之心,陛下可以找药师来验毒!臣妾真的是冤枉的!”

轩辕広摇摇头,他轻轻按住姜懿的肩膀,似是要安慰她激动的情绪,柔声道:“两军对战,天后也是身不由己,我都明白。我不会怪你。”

姜懿全身一震。

她陡然明白过来,眼前这一切不过是天帝陛下在做的一场戏!

没错,她是想过要杀死这个男人,她也确实连毒药都准备好了。但她哪里来的赤胆情?那是炎龙王才有的秘药!而且她也根本没想过要这么快动手,她想等青澜开赴前线,甚至已经生擒了姜赤羽之后,趁天庭庆贺前方大捷的时候,再伺机动手。

但轩辕広却不会给她这个机会。

姜懿脸色惨白,凄厉大笑,笑得流下眼泪,“轩辕広,你这个卑鄙小人!”

她输了!

她终究不是这个阴狠老辣的男人的对手!

轩辕広已经用捆灵绳锁住了她的手腕,令她全身灵力被封,再也无法挣扎。他慢慢走近她,用两根手指挑起她白皙高傲的下巴,轻蔑道:“天后可是觉得不服?”

姜懿切齿冷笑:“成王败寇,服不服有什么关系?何况我确实想杀你,不过还没来得及动手罢了!”

轩辕広点点头,赞许道:“其实天后这狠辣的性子,我一直十分欣赏。不过,比起我来,还稍稍差了那么一点格局。没办法,你们炎龙向来没什么脑子,先祖如此,现在也如此。”

他轻笑一声,掐着她的脖子,阴狠道:“我忍了你那么久,你一步步得寸进尺!逼我亲手派璟儿去漠北,为你们除去夸父,又生生拆散他和瑶儿,害他差点送命!”

姜懿发髻已散,披头散发,状若厉鬼。她被他狠狠捏住咽喉,已经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在喉间发出“咳咳”的声音,破碎而凄厉。

直到姜懿就快窒息,轩辕広才总算放手,一脚踢向她胸口,将她踢翻在地。

姜懿“呸”的一声,吐出两口鲜血,白皙的脖颈间已留下一道狰狞红印。

“咳咳……”她挣扎着起来,冷笑道:“少惺惺作态!轩辕広,休将自己做的恶都栽到我的头上!你这个自私自利的胆小鬼!那是你的儿子,你不心疼,难道要我来帮你心疼?”

“闭嘴!”轩辕広一个耳光又将她打翻在地上,怒不可遏。

“若不是因为你那个嚣张的大哥,让我天天如芒刺在背,我会这样逼着璟儿吗?他……他是我亲生的儿子,”他的声音似乎也因为愤怒而颤抖,“如今却流落在外,生死未卜!”

“哈哈哈……”姜懿被他打得嘴角又淌下鲜血,却笑得疯狂,尖声道:“你少来吧!论做戏,谁还做得过你天帝陛下!你会心疼璟华?你无非是怕他死了,再没个像他那样即忠心又能打的人替你保住这帝位吧?哈哈哈哈……”

她直视着他,毫不畏惧,声音如拨片刮弦般刺耳,“轩辕広,在你心里,还有什么比得上凌霄殿上那个位子更重要的?”

轩辕広望着她,他似乎已平定了情绪,又恢复成那个慈眉广目的天帝陛下。

“你这样斥责我,听上去,倒像是个称职的好母亲。”他的声音冷清寡淡,让人摸不清用意,“却不知除了我们的琛儿外,还有哪个有这么好的福气?”

他大步朝天后的床榻走去,一伸手,掀开锦丝云被,拎起那套裁剪坏的婴儿衣服,扔在她脸上。

姜懿颤抖地捧在手里,顿时面无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