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白天的事情,宜儿到是自觉,不待姜宥出言询问,她已一五一十的交待了,姜宥斜躺在床上,将人搂在怀里,顺了顺她的秀发,调侃道:“今儿怎地如此乖巧,不待爷来发问,便知道坦白了?”

宜儿笑道:“我是想了,爷神通广大,我就是不说,估摸着爷也是一清二楚了。反正爷都会知道的,还不如我老老实实的坦白了呢。再说了,今日那事闹得挺大的,恐怕要不了几天,父亲母亲那里都能有所耳闻,到时候怕是难免要惹得他们生气了,我先跟爷通通气,也好真到了那会,爷能帮着我说说好话。”

姜宥也笑道:“爷就说嘛,敢情是又要爷出面替你背锅的。”

宜儿将头埋在姜宥的胸膛蹭了蹭,道:“爷不愿意我也没有办法,大不了被母亲责罚一番,只要爷舍得不心疼就行。”

姜宥哈哈大笑,用力将宜儿搂紧了些,道:“你个小东西,就吃定了爷稀罕你,舍不得你,是越发的无法无天了是不是?”

“人家哪有?”

姜宥翻身将宜儿放倒在床上,轻轻的伏了上去,嘴角带了一丝蛊惑的笑,道:“既要爷替你说话,怎么着也得有点好处贿赂一下爷,夫人你说是不是?”

宜儿满面潮红,姜宥这话说得如此露骨,她哪里会听不出来?当下撑了身起来,轻轻的在姜宥嘴角啄了一下,快速的拉开了身子,道:“这总行了吧,嗯……”

话没说完,姜宥已经俯下身来,捕捉到那两瓣红唇,恣意的品尝吮吸了起来,房里渐渐的呻吟声响了起来,春色撩人,不能尽叙。

说来,谭琛在绿芙的事情上到是真算是上了心,第二日一早,谭琛就和东升侯夫人闻氏上了门,下了采聘,甚至越矩的带了风水先生,合了八字。

宜儿见谭琛重视,心里到底是好受了一点,至于那侯夫人闻氏,兴冲冲的赶过来,自然是为了绿芙腹中的胎儿。

谭琛这家伙,说他妻妾成群也不为过,只是让人无语的是,这么多女人里面,这么多年却是一个也没有什么动静,说起来,闻氏新近才经了幼女夭折之痛,正忧伤间,忽地听谭琛回府说宜儿身边的一个丫头竟怀了他的骨肉,当即是大喜过望,要说谭琛对此事上心,那闻氏对这事便是越发的重视了。

当然,对闻氏的反应,宜儿是早有预料,自然也乐见其成,毕竟,将来有闻氏重视,绿芙在东升侯府也会好过许多,所以当礼仪上的事情商洽好了之后,闻氏提出要去看看绿芙的时候,宜儿并没有拒绝,亲自领了闻氏去见了绿芙,绿芙到也乖巧,当日在长公主府她是见过闻氏的,自然不用宜儿介绍,早已从床上爬了起来,就跪在地上向闻氏请安。

寒暄了一番,宜儿见闻氏眼底有喜意,心想她对绿芙这第一印象怕还不错,遂也稍稍放了心,出来后华阳郡主得了消息,也来了宜睿院,又是一番阔契,华阳郡主留了饭,闻氏和谭琛吃了午饭,才出了国公府,回东升侯府去了。

刚才当着外人的面,华阳郡主虽是有说有笑,但宜儿心里清楚,在绿芙这事上,华阳郡主是极不满意的,只是谭琛和闻氏都出了面,她也不好多说什么,再加上谭琛母子过府,是直接来的宜睿院,竟是对宁丰院华阳郡主那里连招呼都没打上一声,这礼节上,真真是有些不妥,也难免会惹了华阳郡主的火气。只是宜儿素知谭琛是个随心所欲的,可那闻氏,难道也不管事,连这简单的礼节过场都想不到?

是以谭琛母子走后,华阳郡主又留了宜儿是语重心长的训了一顿,宜儿垂头受教,不敢申辩。

却是刚回宜睿院,柔伊公主就来了,这人完全不要门房通传,基本是硬闯进来的,碍着她的身份,下人们也不敢太过用强拦阻,宜儿心知她的来意,也不意外,这人果然一上来指着宜儿便是大骂,只说她昨日是诚心想与宜儿相交,到没想到翻眼之间宜儿竟推了个狐媚子丫头出来。

对于这个,宜儿本没什么可解释的,约束了丫头下人,也不还口,由得柔伊公主痛骂了一通。柔伊公主眼瞧着宜儿不开口,她一个人大骂也没什么意思,最后跺了跺脚,转身气急败坏的去了。

因着绿芙这毕竟只算是东升侯府纳妾,又加上绿芙身子已有了月份,也耽搁不得,于是经商量之后,东升侯府的喜轿是第二日就上了门。

绿芙的屋中,宜儿亲自执了喜梳,替她梳了一回头,宜睿院的丫鬟下人都围在屋外,等着跟她告别,这丫头是唏嘘不已,眼儿红红的,想是昨夜并没有睡好。

宜儿道:“我今日送你出了门,就是别家的人了,以后纵使有了委屈,你家小姐也护不得你了。你那一惊一乍,风言风语的性子该改就改一下,嫁了人,比不得做姑娘的时候,能稳重些便是最好了。”

绿芙轻声道:“小姐,奴婢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