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子倾看着顾琛言那双深邃的墨眸,感觉似乎有一股神奇的吸附力,让她灵魂出窍,仿佛陷入了万丈深渊一般,久久无法自拔。

那男人暂时离开了CBR酒吧的地下暗室,却没有让岑子倾松下一口气来。

她跌坐在地上,泪流满面,泪水早已花了妆,那眼线与睫毛膏在她的眼周氤氲开来,头发也肆无忌惮地披散着,乱成一团,仿若女鬼一般失魂落魄。

很快,男人便又拿着他准备好的工具回了地下暗室,“主子,那我要动手了。”

顾琛言深深地看了岑子倾一眼,背过身去,“嗯。”

男人左手拿着一个药瓶,右手拿着一个长三角形的铁烙,步步像岑子倾逼近着。

岑子倾双手撑在地上,挪动着自己的臀部和脚,向后躲着,想要逃开眼前这个魔鬼即将对自己进行的酷刑,却奈何抵上了墙。

“不……不要!”岑子倾回头惊恐地看了一眼,发现自己已无退路,抬头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双眸中聚满了恐惧,无尽的恐惧。

然而男人并没有理会她的求饶。

他倏然蹲下身来,狠狠地用力捏住岑子倾的下颌,向上一抬,大拇指的手劲再猛然向下,“把它吃了,不是D品。”

他将那个药瓶倒扣,许多白色的小药片落入了岑子倾的嘴巴中。

“唔……呸……呸!”岑子倾想要将这些药片吐出来,却奈何男人一直钳制着她,让她始终没有机会,只是向上喷出了少量的几片。

男人见状不满了,又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药剂瓶,威胁道,“你要是再不赶紧自己把药咽下去!我就拿这个助你服药了!”

岑子倾眸光下瞥,看到那个熟悉的小药剂瓶,回想起刚才秦可人喝了它之后那副疯癫、抓狂和痛苦的模样,恐惧的心情在她的血液之中上下窜动着,立即狼吞虎咽般的强迫自己干吞药片,合上了嘴巴。

男人看到岑子倾这副狼狈的吞药的表情,肆意地笑出了声来。

很快,岑子倾便感觉到了不太对劲,不是痛苦,只是有些难受,肠胃的蠕动开始疯狂地加快,联想起顾琛言刚才所说的那一番话……她察觉到这就是普通的泻药!不过是大量的泻药!

“你……你们放我出去!我要上厕所!”岑子倾捂着肚子,忍着生理上的一股股冲动。

“你可以选择脱了裤子在这里拉。”男人面无表情,冷漠无情地说着。

“不可能!让我在你们面前脱裤子!这不可能!”岑子倾摇着头,一口拒绝。

但这泻药的劲儿实在是有些猛,无论是现场脱了裤子拉在一旁,还是拉在裤子里面,都是一件格外丢人的事情。

况且,她穿的还是宴会大厅里那身礼服,根本没有什么裤子!

脱不脱,实质上根本就没有区别!

“我听说岑小姐最爱惜的就是自己的这张脸。”男人放开了岑子倾的下颌,拍了拍她的脸颊,并未太过用力。

那原本白皙晶莹的脸颊上还有两个殷红的巴掌印,依旧没有消去,却看着丝毫不令人怜惜心疼,反而只是觉得大快人心罢了。

“你……你还想做什么!够了!已经够了!”岑子倾疯狂地摇着头。

她深知自己现在所受到的刑罚相比秦可人来说,还远远没有那么重,这也就意味着还有很多痛苦在后面排着队等她。她在密室的角落中蜷成一团,抱紧了自己的身体,将头埋了起来。

“啊——”

男人懒得再去触碰岑子倾,干脆举起铁烙放在她的头顶上,引得她被迫不得不将自己的头抬了起来,惊恐而又疼痛,慌张而又不知所措。

空气中很快便弥漫起了一股头发烧焦的味道,引得顾琛言和冷晟心都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抬手掩住自己的口鼻。

“我先出去了。”顾琛言侧眸看了冷晟心一眼,尔后抬步走到机关面前,向下一摁,暗室中瞬然透出光来,他顺着楼梯缓步走了上去,没过多久,这里就又恢复了暗无天地般的沉静。

“疼……疼……你别烫我脸,求你,别!”岑子倾双手捂着自己的脸,想要将它挡得严严实实的,以免受到伤害,“啊——”

但男人只是将铁烙放在她的手背上几秒,她便疼痛得将手给甩开了。

紧接着,男人用铁烙在岑子倾两边的脸颊和额头上分别烫了几秒,岑子倾的尖叫声响彻了整个地下暗室,甚至将秦可人痛苦得抓狂的嚎叫声就掩盖了下去。

她的脸已经几近皮开肉绽,眼睛也不敢睁开了。

岑子倾颤抖地抬起她的手来,放在自己的脸前,想要去触碰她曾经自以为拥有过的盛世容颜,却又因为疼痛而只是在不断地颤抖,始终不敢将手放到自己的脸上。

“我……我的脸……我的脸!啊——”岑子倾仰头尖叫着,连哭都不敢再哭,生怕留下来的眼泪碰到自己脸上的伤口,疼痛难耐,只是有着哭腔,“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知道错了!别这样对我!别……”

男人手中的铁烙本想再次落上去,却因为她这几声哭腔,而倏然愣住。

“住手吧。”冷晟心冷声打断了男人的动作,将他手中的铁烙夺了过来,冷若冰霜。

“冷先生,这是主子的命令,我必须无条件执行。”男人先是向冷晟心毕恭毕敬地弯了一下腰,尔后伸出手来,向他要回铁烙。

“我警告你,你不能再这样对我!我是岑家的千金,冷家的儿媳!我要跟晟心走!我要跟晟心走……”岑子倾见冷晟心帮自己说话了,察觉到自己似乎有望摆脱酷刑,于是瞪大眸子看着男人,搬出自己的身份做出了强有力的要挟。

男人打量了她许久,看着这副狼狈不堪、任人宰割的模样,根本无法想象她作为名媛千金的时候究竟是怎样一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