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十个月,终于结束。

当宫里传来贵妃娘娘,哦不,现在已经是太后了。

当宫里传来太后娘娘要生了的消息,整个朝堂和民间都沸腾了。

最热闹的当属赌坊。

“来来来,大家下注了哈,赌一赌,娘娘生的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废话,当然是男孩儿,国师大人哪一回批命不是那么准?”

“话虽没错,可是万一呢?你瞧瞧,选女孩儿的人那么少,要是咱们赌赢了,可要赚疯了。”

不,你们赢不了的。

国师大人于这些赌徒之中穿梭而过,唇角微微勾起,扔下一锭重银压在“男”字之上,然后进入下一个赌场。

他的批命,从来都不会错。

不然你们以为,国师的小金库是从哪里存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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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宫中,殿里的接生嬷嬷和殿外的誉王以及一干旧臣们个个都有些紧张。

唯一不紧张的,可以说是粱黛这个产妇了。

毕竟她有神器在手。

“娘娘,过会儿可能会比较痛。”秋桐行事比春梧仔细些,此刻守在夏太后身边,小心的给她擦拭着额上的冷汗。

是的,为了演得逼真,此刻粱黛还没有开启无痛模式。

就连阵痛来袭,她也咬紧牙关忍着。

但是,到再后面,她发现就算为了演得真实一些,只保留了百分之一的痛感,她也痛得无法忍受。

“系统!系统!帮我开到百分之百!”

什么演技,等她不疼得死去活来再发挥吧!

生产真是梁黛这一辈子受过的最大的痛苦,不知过了多久,久到黑夜降临,久到第一抹曙光再次穿破云层,漫天的霞紫遍布云端。

久到一直没有开口的国师大人在殿外淡淡的开口:“生了。”

然后那孩提的哭声便在殿中响彻了起来。

“生了生了!娘娘生了!是位殿下!”接生嬷嬷欣喜的抱着孩子,迫不及待的把这个好消息告知大家。

她欢天喜地的领赏,誉王面上淡定,满心却在欢呼:朕有儿子了!

有儿子了!

他和朝臣们想得一样:这国师的批命,真的是准得不能再准了。

而刚刚生下所谓龙子的粱黛,筋疲力尽的闭上眼睛,心里想的却是:儿子生了,那么现在,她终于可以放心的让誉王断子绝孙了。

“断子绝孙?你是要阉了他吗?”系统一脸震惊,它没事为什么要去识别宿主的想法 。

它甚至觉得自己并不存在的下.身都有些阵阵发痛。

它到底挑了个什么样的宿主啊。

“咦,突然觉得你的主意也不错。”粱黛一边闭目养神,一边认真的思考这个提议,“也是,一个强迫女人的家伙,本来就该阉了。

系统抖了抖:“他现在可是皇帝……”

粱黛微笑,皇帝又怎样,他强占夏贵妃,毒害老皇帝,本身就罪大恶极。我要的不过是让他断子绝孙,不再出现第二个儿子。

“系统,你有不孕不育丸吗?”

系统默默翻了个白眼:“没有。”

“啧,真是失败。”连治愈不孕不育的都有,怎么能没有让人断子绝孙的药呢。

“呵呵。”本系统可没有你那么心狠手辣。

“那么系统,请问无痛感应器能用到别人身上去吗?”

系统:“……这个倒是可以的。”

毕竟这个奖励,本来就是楚怀安的。

不过,“你想干嘛?”

粱黛微微一笑,并不讲话,看来想让誉王神不知鬼不觉的成为一个太监,得她亲自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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誉王最近挺开心的,他成功登基,还有了个儿子。

虽然这个儿子明面上不是他的儿子,但誉王对他还是很是宠爱,大批的赏赐流水一般的往太后宫里搬,而那小儿子,也成了誉王登基后第一个被封王的人。

就连封号也是斟酌了再斟酌,请了国师才定下来一个“安”字。

国师还说,这孩子天资聪颖,等他七岁以后,他会亲自教导他读书。

至于朝臣们,对于新帝对这位先帝遗腹子的态度也比较满意,虽然皇位估计是拿不回来了,但如果能让这一丝血脉顺利长大成人,他们也不算愧对先帝。

而一众事儿里,誉王唯一不满的,就是夏闵茹对他的态度,又冷又淡,还爱理不理。

说实话,如今她顶着太后的身份,自己在人前每次见着她还得先请安问好,也很是憋屈了。

可就算她是太后,也总得给自己这个皇帝几分面子。

更别提他们二人私底下的关系。

“怎么,有了儿子就不理朕了?”终于逮着机会跟夏闵茹多说几句,已经成为新帝的誉王说话间忍不住多了几分埋怨。

“是啊,本宫很忙。”夏闵茹从誉王手里抽出手来,带着丝丝怨气,“你的正妻,小妾,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如今到了这宫里来,宫斗戏我是看了一出又一出,又哪里有空去管你。”

闻到满满的醋意,誉王不禁笑了,“朕早就说过,这太后不好当,是你自己执意要去当。”

他说着压低声音,在夏闵茹耳畔轻声的道:“晚上等着,朕去找你。”

“好啊。”夏闵茹伸手悄悄勾住誉王的一缕头发,不复冷淡,笑得很是灿烂。

“你若不来,便是小狗。”

生产过的女人韵味与未生产的不同,从前誉王只是喜欢夏闵茹,如今却真是被她勾的有些欲罢不能。

“好,朕若不来,便是小狗。”誉王伸手刮了下夏闵茹的鼻子,他可真是越发的喜欢这小家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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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誉王悄悄的潜入太后寝宫。

自从夏太后成功生下小安王之后,她身边的护卫就没有以前那么多了,倒是极好潜入。

“小茹儿,小茹儿……”

竟连一盏灯都没留给自己。

一路摸索着进来的誉王有些不高兴,不过一想到待会儿便能悄悄钻进太后的被窝,这种禁忌的感觉当即让誉王心间一热。

只是,誉王刚摸到床榻,还没有抱到温香软玉,便被人一脚踹了出来。

“哪里来的色胚,竟敢摸进太后娘娘的宫里来。”春梧掀开被子,飞身过去,对着地上那人的裆部又是狠狠一脚,把誉王直接疼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