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annie!我去重开一个房间,今晚你一个人睡这,不然我怕我可能还会吵到你。”

Annie有些担心地看了采月一眼,见她脸色很差,额头上尽是冷汗。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明天一天是带客户出游,各种意外情况可能会很多,今晚你一定要休息好,不然明天我怕你身体会受不了。”

“我一向身体结实,没事。倒是你现在这样,我有些担心。”共事了几个月,annie从最初与采月心有隔阂、保持距离,到现在慢慢开始走近。

“我没事,不用担心。”采月小声而虚弱地说着。

“要不,你留在这里不用动了,我去新开的房吧。”

“不,我不要留在这里。”她脱口而出,就好像这个房间里有鬼一样。说完她也觉得自己有些失态了,就又解释了一句:“是我吵到你的,怎么能让你搬来搬去。”

她快速地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离开了房间,随便用一名客户的身份信息重新开了一间新房。她没有记公司的帐,而是自己交纳了住宿押金。

半夜,她又再次梦到自己被人追赶,被人扑倒,第三次从梦中惊醒,又是一身冷汗。她也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了,她想这个晚上她是没法再睡了。

扭开床头的壁灯,连出三次冷汗,她想再洗个澡。

灯一亮,她就发现了不对,一个男人赫然就坐在她的房中。

她还来不及看清男人长什么样,那人就到了她的面前及时地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制止了她的惊叫。

“半夜三更,你想把全酒店的人都吵醒吗?”

她惊恐地看着萧天,生怕他又要对她做什么,忙不叠地摇着头,表示她不会乱喊。

萧天松开了她。她双腿一软就要往地上倒,萧天又连忙抱住了她,将她放平在床上。

“怎么,做恶梦了吗?”他坐在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音却是轻柔的。

她的双手暗暗地揪了揪了床单,心跳有些加快,因为恐惧。

他看到她眼中的恐惧有些意外,还有伤心。

“你怕我?”

“你…又要做什么?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我以为我守着你会让你安心些地睡着。你不是因为做恶梦才换房的吗?刚刚你也是被梦惊醒的。”

“我的恶梦就是你!”她小心地盯着他,眼带恨意地脱口而出。

她盯着他,浑身紧绷,随时做好了一跃而起躲闪他进攻的准备,虽然她知道这种准备很可能是徒劳和无效的。因为经过几次与萧天的贴身战斗,她已经很清楚她会的一切擒拿技巧在他面前根本是全然无效。

她看到他仿佛有些难过地扭过了头,没再盯着她看。她不知道此刻她的眼中满是戒备和恨意。

“你是说你是因为害怕我才睡不安宁的?”他的声音很低。

“难不成你会以为我梦到一个强|奸犯会很开心?”

她看到他的手虚握了握,没握成拳头前又松开了。

“那我走,希望天亮以前你还能做个好梦。”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一次他居然这么轻易就放过了她?

他果然站起,只是没有立刻离开,扭头又看了她一眼。

“你可以恨我,但你不需要怕我!我不会伤害你。”

她笑了起来,带着眼泪笑了起来。

“对,你不会伤害我!因为**和下媚药这些事对你来说都只是小游戏,和伤害一点边都沾不上。”

他再次语塞。他们之间的裂缝仿佛越来越大,误会越来越深。

叹了口气,他转身离开了房间。

天亮之前采月的确没有再做恶梦,因为她根本就没有再睡。

她心理素质再强大也不可能几分钟就忘掉半夜醒来见到一个男人像幽灵一样坐在自己房中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