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在他苦闷至极时他偶尔会有种邪恶至极的想法。他想不顾一切地把那女人圈禁起来,然后将他和她在一起亲密的画面拍下来发给裘岩。

他没有办法把裘岩从那女人的脑子里抠出来,他也没有立场明着和裘岩去争去抢,所以他只能让裘岩受不了、让他主动放弃这女人。

可是这种想法一冒出来他就恨不得扇自己几个耳光。萧天,你真的像那个女人说的变态了吗?你究竟是真的爱上她了,还是只是想疯狂地占有她?

可是这女人为什么要一个人跑去酒吧?因为裘岩一直自控所以她寂寞了想去酒吧找男人?既然是要找男人又为什么要冲找上她的男人喊“滚”?

昨夜醉酒的事在采月第二天醒来后变得有些飘渺而不真实,尤其当她听妈妈说“是你们裘总把你送回来的”时,她差点惊得叫出声。

她迷迷糊糊记得好像是萧天那个变态抱着她出了酒吧的,怎么最后变成是裘岩送她回家的呢?难不成是萧天把裘岩给叫来的?

这个萧天究竟变态到什么程度?他究竟想怎样?

“那个,裘岩,昨天晚上的事谢谢你!”

虽然她真的搞不清昨晚是怎么回事,但醉着酒让人送回家总归还是要道声谢的。说起来,她也是有些后怕,万一不是萧天和裘岩及时赶到,自己又遇上色狼了怎么办?我怎么会为了那个变态又喝醉了呢?

裘岩熟练地切着盘中的牛排,微微一笑:“得与醉美人同归,这样的事我很乐意效劳,你不需要说谢谢!”

采月的脸有些微红。

“以后想要喝酒别再一个人。”说完裘岩将牛排送入了口中。

虽然他很不高兴看到昨晚萧天抱着她,但萧天的话说得没错,他要守好她,不可以再让她一个人在外面醉倒。

采月有些欲言又止。

“是不是想问为什么是我而不是萧天把你送回家的。”

她的脸色有些不自然,裘岩对她的心事仿佛总是一眼就可以洞悉。昨晚她冲萧天说完那句“死活关你毛事”后就完全醉过去了。

她并没有意识到,在潜意识里,她靠在萧天怀中的那种踏实安全感已深入骨髓一般。所以一认出是她,她才可以瞬间完全放松。清醒时的她反倒见了萧天就像见了天敌一般。

“是我让他把你交给我的,而他也很痛快地把你交给了我。事情就是这样。”说着裘岩不动声色地观察着采月的神情。

她的脸上瞬间有微微地变色,眼神中有一丝失望一丝神伤。只是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又换上了不自然的微笑。

“原来是这样。”因为慌乱她没有再细想这个问题。

采月那瞬间的失望和神伤再次刺痛了裘岩。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还可以再这样被刺伤多少次,也不知道自己陷在这段打着死结一样的爱情乱麻里还要多久才可以解脱出来。

“下个月我母亲的生日就要到了,我想送她一件礼物。你帮我参谋一下我该送什么合适?”裘岩打破了现在这样两人有些尴尬的局面。

采月有些不明白地看向裘岩,听过秘书帮总裁的情人选礼物的,还没听过秘书还要帮总裁的亲生母亲选礼物的。她还在发着愣,裘岩又打断了她。

“是这样,我父母都急着抱孙子,今年春节我回家我母亲给我下了死命令,年内必须给她一个交代。我实在含糊不过去就说我已经有女朋友了,所以今年给我母亲的礼物不能再是男人的思维。”

采月脸上是一副恍然加呆愣的模样,呆萌中透着机灵,那小样言语难以形容。

“可是我都不知道伯母喜欢和不喜欢什么,这个礼物…”

“礼物是什么不重要,关键是我母亲知道是我和他的未来儿媳送的她就会高兴了。”

采月脸又是一红。

“怎么,让你很为难吗?”

采月的确有些为难,但这为难不光是因为不知道要选什么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