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她猛地转过了身,怒目而视。

“有些开关一旦打开再要关上就不那么容易了。质量越大的物体惯性越强,中学物理你忘了吗?你见过火车刹车一拉就停住的吗?一次又怎么可以让我彻底刹住车?”这话半是认真半是戏谑。几个月两人才能这样地在一起,一次的确是远远不够的。

“萧天,你无耻!”女人觉得她真被这男人的厚颜无耻打败了,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你可别忘了,是你自己主动说要还债的。我说过,你别后悔!”萧天不由分说,一翻身把女人压在了身下。

他的唇舌和手指就像锋利的刀一样,将她的矜持就像削水果皮一样轻易削掉。他的腹黑他的霸道更让她被他吞得连渣都不剩一点。

他的唇舌与手指扫遍她周身皮肤敏感之处,她的身下早已又是一片泛滥,他却就是翘不开她的唇齿。他可不想又像刚刚一样付出血的代价才得以与她热吻。

“不是要还债吗?还债就要有还债的样子。乖乖把嘴张开!”

他的原则就是可以用脑子时绝不用身体,可以费唾沫就解决的事就不要用流血的代价。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攻城之法为不得已。不战而屈人之兵!这是中学生都会背的孙子兵法,他如何不知?

“无耻!”面对他的无耻,她只有说无耻。

“我承认!你还有什么要骂的?”

女人无语了!对这样的人你再骂他还有任何意义吗?死猪是不会怕开水烫的!

“骂完了?现在可以张嘴了吗?”腹黑男步步紧逼!

“萧天,你别欺人太甚!”

“后悔了?可是已经晚了!”

“你要做就快做,别废话了。”不就是还债吗?那就还吧。早还早清!赶紧走人!

“你不张嘴我怎么做?你真当你是妓女,只要下半身的运动就可以了?就算你当自己是妓女,我也不会当自己是嫖客!张嘴!”

女人真要被这该死的男人整晕了!不是你自己说是忍不住才来找我的吗?你这不是把我当妓女又是当什么?

“萧天,你混蛋!”女人忍无可忍了:“你不爱我又要上我,不是把我当妓女了又是什么?你把我当成妓女还想让自己不当嫖客,你不觉得你既无耻又虚伪吗?”

这真是既想当那什么又想立那什么的混蛋王八糕子才说得出口的话。

“那你呢?你不是一样心里想着裘岩又照样和我上床吗?你既然把自己当成妓女,又为什么要一次一次问我我是否爱你?你这不是虚伪无耻又是什么?”

女人被这话气哭了!

这混蛋怎么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他凭什么就那么肯定我是爱裘岩的?可是再一思量,他还真的有理由这么认为。裘岩当着他的面吻过她,所有圈里的人也都说她是裘岩的女人。他又认定当初她是为了裘岩不惜向他献身。

她不气他了,她转而开始气自己!说到底还是因为她自己爱他、忘不了他,所以才一次一次和他这样地私会。他的确可以把她当成妓女,因为首先是她自己把自己放在了这样的地位。

她想她真的是堕落了,从第一次与他在一起,她就越来越可怕地堕落了。重力加速度让自由落体的物体只会越来越快地向地面坠落。她现在就有点像那个物体,堕落的节奏越来越快。

她不再争辩什么,张开了唇。他顺利地再次将舌探入!

或许刚刚的问话让他觉得自己太过份了,他的吻少了些许纯粹来自**的欲念,却多了几分特别的温柔。他吻得不似往常那般用力和热烈,不至于让她难以呼吸,却更令她感到这吻有一种引动她心灵震颤的力量。

这震颤令她迷醉!这震颤就是一再引动她堕落的缘由!

感觉到她越来越绵软放松和投入,他轻轻地动了动腰。她早就感受到了他的澎湃,这会儿随着他的轻动她更是清楚地感觉到他顶在自己那里的蓄势待发。

“可以吗?”他的嗓音带着让人想要用力去挠的一丝令人心痒的沙哑。

“嗯。”这一声没有羞涩与甜蜜,只有悲戚与哀叹。

这还是他第一次这样明确又客气地问她“可以吗”。仿佛刚刚关于妓女和嫖客的话题同时触到了两人心中的痛。

他这一句“可以吗”是为了让她觉得他至少是尊重她的,还是为了表明他自己的无辜和高尚?

那她这一声“嗯”是表示她至少是个高贵的妓女,还是表示两人至少不完全是妓女和嫖客的关系?

她很自嘲地笑了一下,所以现在即使他们两人是嫖与被嫖的关系,至少他们俩一个是讲道德的嫖客、一个是高贵的妓女?这样的关系还真是有趣得很!

她刚如此地自嘲完,身下就立刻传来了再次被充满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