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她睡得迷迷糊糊,却听到了一阵手机铃声,那不是她的手机所以应该是萧天的。

虽然是半夜,但铃声只响了两声萧天就快速拿起手机划开了接听键,然后他迅速起身走到房间一个角落,压着声音开始通话。

“情况如何?……这件事非同小可,绝对不可能只是一个所谓的小小天使联盟做得出来的。目前掌握的信息还不到出手的时候,你们再把情况摸透些。……这件事我会亲自出面,我到以前任何人不许轻举妄动!”

采月睡得迷迷糊糊,但“天使联盟”几个字她还是听清楚了。她只觉得好像在哪曾听过这个词,但好困,她没多想。

萧天接听完电话再次躺回了她的身边,轻唤了几声见她毫无反应就环紧她的腰吻了吻她的面颊又躺下睡了。

醒来时他又不见了踪影。

她苦笑了一下,这样的情景是一定的,又何必还要做无意义的伤怀呢?

掀开身上的薄毯拿起衣服想往身上套,低头间她倒吸了一口凉气。身上布满了昨晚萧天留下的痕迹。有妃红的、有暗红的,还有暗紫的。

她赶紧站在了镜前,看自己脖子周围的情况。这里的各种痕迹的密度实在不比身上任何一处的要小。

之前与他在一起时都是冷天,每次事后她可以穿高领毛衣遮盖住这些痕迹。可现在天气虽然已转凉了,但还不到可以穿高领衫的季节。

几天前的那个晚上他倒也没这么狠地在她脖子这留下这么重的吻痕,可是昨晚可能是她那一声“滚”又激怒了他,他一怒之下她又遭了殃。

天杀的!这可如何是好?

这让别人看见我该如何解释?尤其是妈妈和裘岩看到的话,我更是无颜面对了。真是纸不包火!

真的不能再继续这样了,这实在是太可耻了!

她紧张地思讨着她该怎么办时,低头间就看到了化妆台上又是一张便笺,便笺上的字龙飞凤舞一般,和上回“不许戴”三个字有些不同。但她知道这字还是出自萧天之手,因为这字带着他骨子里特有的张扬,笔触舒展又不过份释放。

“那卡没有别的意思。只想告诉你或许我不能说爱你,但我真的很在乎你!”

眼泪瞬间涌出,只是这一次终于是欢喜和激动的眼泪!

她心中的委屈和烦忧因为萧天留下的这几句话而减轻了许多,至少他不是把她仅仅当成了发泄**的工具。

她深吸了一大口气,重新收拾好心情,打开衣柜寻找合适的衣服。

就这套浅蓝色套装吧,虽然看起来有些过于隆重了,但只有这套可以让我不着痕迹地配上一条脖带做装饰。她又找出一堆的装饰带,找了一条和套装同色系的最宽的装饰带系在了脖子上,勉强算是可以蒙混过关的样子。

当然最重要的还有这个,她拿起裘岩给她买的戒指戴回了食指。

她想着她应该找个合适的机会,暗示裘岩戴着这戒指做事不太方便,或是找些别的不太唐突的理由把这戒指给摘了。否则总是像现在这样,她真的感觉自己是个脚踩两只船人尽可夫的女人。

“今天要见什么重要的客户吗?怎么穿得这么隆重?”

果然,裘岩一见到她就奇怪地问了一句。他知道她现在的身份除了是她的秘书还是“颜”的股东,除了公司的应酬她也会有自己的应酬。

“啊,不是的。是我自己想应该要慢慢习惯这样的装束,不然将来一下子突然需要会应付不过来。”

“你总是这样未雨绸缪。虽然这的确是个好习惯,但总是这样你会太累的。你要学会让自己该紧张时紧张,可以放松时就尽量放松。否则等真的需要紧张时,你可能反而紧张不起来了。”

“呵呵,您说得有道理,明天我就换回普通的套装。”她想明天脖子上那些该死的痕迹应该就可以消失了吧。

下班后采月约了刘艳红,告诉她资金的事解决了。刘艳红几乎是尖叫起来:“亲爱的,你还是问裘岩借了吗?”

“没有,和裘岩无关。”

“那这钱哪来的?”

“放心,这钱肯定不是黑钱。只是如果我把钱注入公司,那我们的股权占比就要倒过来了。你真的不后悔?咱们俩的关系虽然没得说,但终究你父母和你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采月显然是无意在钱的来源上对刘艳红多做解释。而且这钱她并不想白拿,过了这一关以后她会分期还给萧天,这就暂算是朋友间的借款。

刘艳红见采月不愿说也没有追问。身为采月的死党,她很清楚采月不愿意说的她怎么套都是没用的,何况钱的问题从来都是令人敏感的问题。

只考虑了一会儿刘艳红就很肯定地点了头。

“我知道迟早有一天会是现在这样的。我对你从来都是信心十足。我跟着你干比你跟着我干更让我心里踏实。我说的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