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月皱起了眉:“我不明白,你可以多告诉我一些情况吗?你为什么怕别人知道你住在这里?”

邹采越看起来很为难:“对不起,我…我实在没想到这房子的房东是您。我…”

“究竟什么事?”

“我…我害怕!”邹采越的眼圈看起来有些微红,很无助很伤心的样子。

采月拉着她重新在沙发上坐下:“告诉我,什么事?如果我可以帮你我会帮你。”

“没什么,您只需要不告诉任何人我住在这里就好了。”

“你最好还是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就算我不说出去,你每天要上下班也不是那么好遮掩的。”

“我…都怪我自己走错了路。我读研究生时认识了一个男人,那时我需要钱,而且我也是真的很爱他,所以就和他在一起了。我本来也没想过他可以给我什么名份,可是没想到他…他变态。

我实在受不了他的虐待了,所以我想逃。可是那个男人的身份很特殊,他警告我不许和任何人说我和他的事,否则他会杀了我。我…我很害怕。所以一毕业我就赶紧找了一份工作,又离开了以前的住处。可我还是怕他可以找到我。”邹采越说着眼泪已经流了下来。

采月盯着她,她的神情很悲戚,不像是假装的。

“你的意思是我认识那个男人?所以怕我不小心就会对他说漏了你的事?”

“不…不是的。是因为我知道您的身份,您接触的圈子很容易传话到这个男人的耳朵里。我是怕万一您不小心说起有一个和您同名的女人是您的租客,这话又万一被什么别有用心的人传出去,所以我只是有这种担心。也许只是我太敏感了。”

“你和那个男人什么时候分开的?”

“我很早就和他提分开了,只是每次他总是可以找到我,最后一次见他是在三天前。每次见他他都要折磨我。”

“他怎么折磨你?性|虐?”同是女人,说话不需要那么矫情。

邹采越低下了头,解开衣服露出了她白暂美丽的肩,很清晰的咬痕,和她肩头的几乎一样,咬得又深又狠,看伤口的样子果然是新的,就这几天才咬的。

采月的头轰地一声响。

“他以为我离开他是因为我和别的男人好上了,所以他就咬我,说要留下记号,让别的男人知道我已经名花有主了。他是个占有欲很强的男人!”邹采越苦笑了一声。

“我不会告诉任何人关于你的事。你好好休息吧,不用送了。”采月不想再呆下去了,因为她不想再听这个邹采越说下去了。

她说得很平静,走得也很平静,心里却是一点都不平静。

她当然不会傻到真的完全相信这个邹采越。她知道因为她和裘岩、和萧天的关系,不知道有多少女人会在暗中给她下绊子,所以她通常都不会让自己过于疑神疑鬼,但也不敢太吊以轻心。

她极力地想要摆脱那些不好的意念,尤其是想把这个邹采越从她的脑子里踢出去,可是她发现她做不到。

越是不愿想偏偏越想,她居然真的想起两年前曾经在银桥会所见过萧天很亲密地搂着这个邹采越。那时她正好和裘岩去会所与一个客户谈事,一出包间正好看到萧天和她在一起。这个女人实在是漂亮,当时她见到时就心里一痛,感叹萧天身边的女人个个是极品。

她身体坐在车里,心却不知道游去了哪里。

如果这个邹采越说的是真的,那她该如何面对?萧天和她真的发生过她口里所说的事吗?他为什么要和这个女人在一起?是因为她的名字和自己一样?

萧天当天就知道了采月和邹采越的会面,只是她们会面具体谈了些什么他并不清楚。他派人跟着采月终究主要是为了保护她,而并不是为了监视她。

邹采越的脸很容易让人尤其是男人记住她。而且萧天认出她,不仅因为她的脸更因为她的名字。和采月一样,他立刻就觉得这个女人居心不良。可是她如此接近采月的目的会是什么呢?这个女人的背后会不会还有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