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能躲陈明涛却躲不了。午饭过后他又被叫进了萧天办公室。正当他头大如斗,一心捉摸天哥这股邪火是从哪里来的时,萧天的手机响了。

看到手机上“宝贝”两个字萧天想忍却没忍住,嘴角还是偷偷弯了一下。他憋了整整一个上午不主动给她电话,同时也是等了整整一个上午,想接到她的主动来电。这丫头终于意识到自己犯了严重错误需要做深刻检讨了,终于知道要主动给他来电话了,真是不容易呀!

只是他心里乐翻了天,嘴里却是冷冷地道:“干嘛?”

坐他正对面的陈明涛双眼一亮,天哥这口气明显不对呀。他观察了一下萧天的神色,他现在终于知道上午天哥的邪火哪来的了,原来是天哥和小夫人闹架他们全都成遭殃的池鱼了。

“干嘛,想你了嘛。”手机中是采月带着一丝强悍的娇嗔。

思虑再三,采月还是决定她不要这么煎熬自己和萧天了,她要主动出击搞清楚邹采越说的那个男人究竟是不是萧天。

萧天看了一眼陈明涛,他的眼中已完全看不到阴郁和怒火了,只有听到那丫头娇嗔后的甜蜜。陈明涛赶紧站起来,主动告退,不打扰天哥和他的小夫人打情骂俏了。

“哪里想我了?”萧天仿佛忘了自己所受的煎熬一般,虽然脸板着,却是开口就逗人。

听到萧天的语气根本不是她想像中的冷硬,采月心里很是惭愧,昨晚的事她太伤他男人的自尊了,原本以为他会为难她,逼得她放下身段好好地哄他他才原谅她,没想到他如此大度就原谅了她,还像现在这样的温柔。她的声音立刻明显放低,带着惭愧和娇羞:“今晚过不过来?”

萧天的心被小野猫这温柔一爪抓中了,有些痒痒的,但依旧故意板着脸:“过去干嘛?”

“你说干嘛?”采月的手指轻轻地抠着铝合金的窗框,那窗框上有一处边缘不怎么整齐,有些硌手。

“不知道干嘛。”萧天的左手食指指腹轻轻地敲着桌面,脑补着她此刻娇羞的模样。

“过不过来?”她稍微强硬了些。

“要是还是像昨晚一样光聊天,我就不过去了。”萧天指腹继续敲着桌面。其实平常过去常常只是聊天的。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今天打电话的另一个真实目的说了出来:“嗯,昨天我去的那个公寓缺一个电暖器,现在天越来越冷了,那个租客又是个女人,我想买个电暖器送过去,这样她住着也方便。你昨晚不是说我晚上要再出门就叫上你吗?”

本市地处长江以南,除了少数高档住宅区和别墅区,一般性的普通住宅是没有统一规划的供暖系统的,冬天要么靠火炉,要么靠电暖器取暖。

“好啊,你想去哪我都陪着你。”萧天笑了。她的小心思他知道,但他还是笑了,因为这至少表示她真的在乎他,所以她才一定要想办法搞清楚他和那个女人之间的事。

他之所以懊恼就是因为他明知那个邹采越用心不良却不能主动出手,因为采月已经知道他知道那女人的存在。如果他主动出手,那丫头一定会怀疑是他心虚,所以才着急要抹去一切痕迹。

“说话算话,不许抵赖!”目的达到,采月心里放松了些。

“当然算话。可我别的话也要算话,你怎么说?”萧天的指腹又开始敲桌面了。

“我…我们去公寓办完事我会陪你办别的事的。”她的脸一红。

“办什么事?”他嘴角一弯,好整以瑕地等着那两个字从她的嘴里说出来。

她咬咬唇,吸了一口气,还是红着脸小声地说出了萧天想听的那两个字。

虽然做好了思想准备,但萧天那颗强大的心脏还是因为她这两个字狠狠地漏跳了一拍。他热血上涌、哑着嗓咬着牙带着喘地说了一句:“真想现在就把你给办了!”

采月这边也立刻觉得一股热力涌起,没有握手机的那只手紧紧地抓住了窗框,指甲紧抠,直到指尖传来一丝痛楚她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微带挑衅地道:“想就现在过来!”

“你、说、的!”他狠狠发声,眼睛立即看了一眼桌上的电子台历,12点45分。云天和裘瑞国际都在本市中心商务区,相隔才几条街,包括停车在内,恐怕车程连十分钟都不到。虽然时间有些紧,但赶一赶还是可以办点正事的。

“我说的。”她长出了一口气。昨晚她伤了他,他丢下她,她也委屈,两人都需要彼此的安抚。

“宏景酒店2608。我现在过去,乖乖地准备好等着我。”手机还未挂断人已拿起车钥匙冲出了办公室。

这个家伙!心跳剧烈加速,心慌慌!但她还是遵照而行。宏景酒店就在裘瑞大厦旁边,出门右拐即达。

当萧天赶到这套他的常年私人行政套房时,采月果然已按他的吩咐躺在了床上,一只胳膊撑着头盯着从门外刚进来的他,一只光溜溜的胳膊随意地搭在被子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