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事他可以由得她使小性,甚至他还就喜欢她冲他撒娇,可眼下这个是原则问题,他是寸土不会让的。

见萧天在她如此耍横的情况下都黑了脸,她没有再硬碰硬。相处也有一阵子了,再不知道怎么相处他的脾性她还是多少摸到一点了。

“那我就保持现在这样,不减也不要再胖了,好不好?”她这样说就算是妥协了。

见她如此,萧天的脸色也稍微好了些。

他考虑了一下:“还可以再胖一点。从今晚起,除了生理期那几天,每天至少有一次你上我下,保持腰围尺寸就可以了。”

这回黑脸的是采月。她二话不说,扔下碗筷就走人,当场就来了个绝食抗议。

萧天以手抚额,就算是原则问题看来也得要讲方式讲方法,不能野蛮粗暴,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毕竟他们家这头野猫发起狠来就是一头地道的母老虎。她要是真闹绝食,他再怎样也不能拿个漏斗把食物给她灌到肚子里去。还是得要靠哄啊!

萧天无奈地叹了口气,赶紧也扔了碗筷,跟在采月屁股后面就进了卧室。她正往床上一躺像挺尸一样闭着眼一动不动。

“宝贝,生气了?”他凑过去掰了掰了她的肩。

没动静。

“宝贝,怎么了嘛?平时其实也常常是你上我下的,没什么变化嘛。”

还是没动静。

“好,那就再胖一点,腰围尺寸我也不做要求了。”这回是萧天稍微地让了一点点步。

她终于有动静了——转个了身背对着他了。

“那你说要怎样?”萧天觉得他已经让步到底了。

她突地转过了身:“萧天你为什么这么不讲道理,为什么非要我胖?胖了就成村妇又不漂亮又没气质了,你不知道吗?”

萧天被顶得一阵气恼。曾经你因为裘岩还宁愿毁容呢,现在我只是为了让你养好身体准备怀孩子,你就如此动怒吗?

但他没有把这些话说出口,只是脸再次黑了:“全世界只需要我一个人认为你漂亮有气质就可以了!”

采月简直无语,腾地一下坐起,冲萧天大声道:“萧天,你这是胡绞蛮缠!是暴君思想!你爱我就应该尊重我的意愿,而不是非要求我按照你的意愿来生活!”

萧天也怒了,嗓门也瞬间提高了分贝数:“我不尊重你?我不尊重你会明知道你和裘岩都滚到床上了,还容忍你直到现在还呆在他的身边吗?”

采月语塞。萧天的话让她知道她触到了他的底限了。人与人相处只要不触到底限,凡事还可以有商有量。无底限的包容只存在于言情小说里。

虽然萧天说过,即使她背叛他,他依旧爱她,但这样的爱在她看来是超越人正常理性的。或许萧天真的可以如他所说的做到,但她却并不敢真的相信,更不敢真的故意尝试。

果然,萧天刚刚的这句话轻易就暴露了他心中所想。他相当地受不了她呆在裘岩的身边。所以,过去的事并不是如他口里说的真的过去了。事实上他把一切都藏在了心里,一切从来都没有过去,那些曾经发生的一切随时会找到机会就冒出头来示威给她看。

她没再说什么,回到餐桌继续闷声吃饭。

萧天却在卧室里无力地弯下了腰。采月再一次为了裘岩而做的妥协让他极其伤心。他宁愿她刚刚冲他大吼、冲他大发脾气,也不愿他一提留在裘岩身边她就乖乖地回去吃饭。

他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慢慢站起来走回了餐桌。

两人都闷声不说话,埋头吃着饭。

这个夜晚是自从两人入住这里以来,除她生理期外他唯一没有一上床就主动碰她的夜晚。她没想到他这一次气性如此之大。

她从身后抱住了他,主动地抚摸他,他无动于衷。她将他背对着她的身体用力地掰过来,主动地吻他、爱抚他,直到他的身体明显发生了反应,但他依旧只是闭着眼不动,甚至呼吸都没有怎么加重。

她从未遇到过他如此的冷遇,她真的有些慌了,无限委屈地开了口:“你别生我气了,我不减肥了,好不好?”

黑暗中,萧天听出她的声音居然带着哭腔,他简直是欲哭无泪!姑奶奶,我是为了减肥才不理你的么?他很清楚他家这只狡猾的野猫不是故意装傻就一定是在避重就轻。

算了,她能这样主动地认错求饶,他已经很满足了,尤其这会儿估计这丫头眼里还真有眼泪呢。他一个字不说,猛一翻身把她完全压倒,然后就狠狠地吻了下去。

她终于长出了一口气,紧紧地抱住了她的男人。

这一夜先是三九天,后是三伏天。萧天简直不像一个血肉之躯一样,她拼命求饶也没用,直到她实在顶不住兴奋至昏了过去。

只是这一次她连醒转都不是自然苏醒,而是被他故意弄醒的。身体稍微一动,除了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声,她还立即听到头顶萧天发出的颇具威胁性的声音:“醒了?”

她立即听出了那声音里的意味,居然吓得脑子短路嘴却条件反射似地回道:“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