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月也摇了摇头:“不,他慌,并不是因为我。”

欧阳晴脸上的神色是那样地急切而真挚。

“不可能的。采月,你一定是误会他了。他是不可能做出杀你母亲这种事的。你要相信他!”

采月看着欧阳晴,她很不理解欧阳晴此刻的表现。

按理,她和萧天现在这种状况,最应该感到高兴的人,不就是她吗?她爱了萧天十年,做了萧天十年的绯闻女友,没有人比她更有资格成为萧天的女人。但她现在的样子,却完全是希望她和萧天和好,哪有一丝一毫希望他们分开的意思?

萧天昏睡时她们友好相处,那是属于特殊时期。人都那样了,还有什么可争的呢?可现在情况完全不一样了。

采月很是不解地看着欧阳晴,“你难道一点都不怪萧天吗?”

欧阳晴笑了笑,双眼看向了窗外,眼中是几许痛楚、几许凄然、几许豁达。

“我能成为他的知己心愿已足!人这一生,不属于你的东西,怎么都是强求不来的。我爱他,所以,我只希望他幸福就够了!”

采月望着坐于正对面的欧阳晴,虽然她一脸的憔悴,但采月却觉得,她真的很美、很美!

采月想起了去年年底欧阳晴艳照事件时,萧天力护她的事。那时,她还曾因为萧天在全国人民面前对欧阳晴发出“此情默默”的表白而吃味不已。但现在想来,在这世上,除了她,还有谁真的配萧天如此公开地发声力挺呢?

她不禁很由衷地感叹道:“难怪他会如此地对你!你真的配得他如此对你。”

欧阳晴激动起来。

“他对我再怎样,又如何能与你相比?你若如此轻看他对你的情意,你就真是枉费他如此不顾一切地对你了。”

采月笑了笑:“他从未爱过我。他心中真正爱的人,一直只有一个。我们不说他了,好吗?”

关于林宛云的事,采月现在实在是不想提。

这个一直牢牢地占据着萧天的心的女人,居然是她的亲姐姐,而她又死得那么地悲惨。这让采月觉得,就连她嫉妒林宛云都成了一件罪过的事。可是,她又实实在在的就是嫉妒。

在她对萧天的这份爱情里,正常恋爱中的女人应该享有的甜蜜,她并没有享受到太多,更多的却是进退维谷的艰难与痛楚。

“不可能,他若不爱你,为什么连婚都没和你结,就把他的所有财产都留给了你?他若不爱你,当初为何要为了你,连我的自尊他都可以不顾,在赵飞的生日宴上当众请你跳那支舞?”

欧阳晴越说越激动了。

采月也有些激动了,“这一切只是他的阴谋而已。对不起,我实在不能对你说得太多。”

欧阳晴的脸上显然出现了怒意。

“阴谋?你怎么可以如此说他?他是如何对他身边之人的,难道你一点都不知道吗?”

采月叹了一口气。

她承认,萧天实在是一位好大哥、一位好知己、也是一位正直的企业家。可只要是人,就都是有阴暗面的,而她,就是那个被笼罩在他阴暗面里的人。

他因为对林宛云的深爱,而对她产生的强烈而畸形的占有欲,激发了他心底深处的自私和残忍。

她时常梦见萧天恶狠狠地对她说:“谁要敢拆了我的家,我保证我会杀了他。包括你!你要敢离开我去找别的男人,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

以前,萧天不顾她多次与裘岩在一起亲密的事,而一再地原谅她,她以为那是因为萧天爱她太深的缘故。但现在她却知道,他不那么在意她的背叛,只是因为她不过是一个替代品。

他真正在乎的,并不是她本人,而是她这张脸背后的另一个女人。

“我与萧天之间的事,三言两语很难说得明白。我与他的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其实,我觉得萧天很可悲。如果他可以选择放下,如果他可以勇敢些地重新去爱,你与他将会是多么令人艳羡而又幸福的一对璧人!”

采月这话,说得很是真诚。

如果真的可以如她话里所说的这样,那么,萧天和欧阳晴都会幸福,她自己也应该不用因为萧天而受这么多的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