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一次他用裘岩来威胁她,结果却是惨遭失败。

可是他喜欢这失败,这至少表明,她还不至于为了裘岩,无底限地向他妥协。不然,只怕他又要对着她做一回咆哮帝了。

“别急着挂电话,我刚刚又考虑了一下,我同意你的条件,同居但不同房。如何?”

因为对她的回复很满意,萧天的嘴角依旧带着一丝浅笑。而且,她说同居不同房就真的不同房了么?进了他的门,他想要怎样,她又能如何?

采月一愣,这家伙居然这么痛快地就真的答应了?她一时之间又后悔了,刚刚不应该一时冲动提这么个条件的,这和羊入虎口区别也不大了吧?

听她又不吭声了,萧天的脸色有些微变了。

“周采月,你要反悔不成?”

采月的确是想反悔。趁着反悔还来得及,及时反悔吧。

“我…我觉得这件事应该还有别的解决办法。”怕把萧天逼急,她用了委婉一些的说法。不然,萧天一旦发起火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做出些事来,遭殃的只会是她。

“果然是想反悔!我告诉你,想反悔,你做梦!给你一天时间收拾随身物品,不,就今晚的时间就足够了。明天一早我会去接你,如果你想逃或非要和我对着干,我保证你会后悔!”

说完,萧天根本不给她再反驳他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

“暴君!强盗!王八蛋!”

采月冲着手机一阵骂,骂完又颓然地自由落体一般地落在了沙发上,然后就呆呆地盯着天花板发呆。她在想,这件事要不要去找裘岩帮忙。

考虑过后,她还是决定不把裘岩卷进来,因为那绝对会把事情越搞越大,到时真的就无法收拾了。而且,她深知两人的兄弟情义是很深的,不能让他们两人因为她真的反目成仇。

想来想去,她只想到了一个办法。既然明知斗不过萧天,那就只有逃了。连夜出逃,用实际行动向萧天表明她的态度。等过了这几天让萧天神经敏感的时间,她再和萧天谈,或许事情会有转机。

就这么办!

主意一打定,她就从沙发上猛地坐起,然后迅速收拾了几件随身换洗的衣物和随身需用物品和证件,往行李箱里一放,又准备了一些现金,然后就摸着黑出了门。

她的想法是既然要走就必须现在就走,不然就来不及了。可是她托着行李箱才到单元楼楼下,就被一男一女拦住了。

“天哥说,除非是他本人来接您,您都不可以离开这栋楼!”

她这才知道,虽然阿德斯已经死了,萧天还依旧派了人暗中跟着她。难怪他敢在电话里那么底气十足地说她别想逃。

她怒目圆瞪却又无可奈何,只得又托着箱子回了家。

她挺尸一样地倒在客厅的沙发上,行李箱就像个傻瓜一样地立着一旁,仿佛在笑她是个白痴。

她不知道自己躺了多长时间,直到听到自家的门被人悄无声息地打开,然后萧天就出现在她的面前,高高在上地盯着依旧在沙发上挺尸的她。

“真想逃?你真以为你逃得开我?”萧天一步一步地走到了她的身边,他的声音带着一种鬼魅般的阴冷和明显就要发作的怒气。

采月“腾”地一下,像受惊一样地坐起来,惊慌地看着萧天。

“你要干什么?”

“我来告诉你,我也后悔了!因为你的不老实,因为你的反悔,“同居不同房”已经是过去式了。不仅如此,我还要告诉你,我现就要与你同房。我说过的,如果你想逃或是和我对着干,我保证你会后悔的。这一次,就算是一点小小的惩罚,让你记住。”

然后,采月就真的尝到了萧天的惩罚。

萧天真的很有当刽子手的潜质,来之前居然就准备充分。她不是怕痛吗,润滑油准备得足足的,就算她不动情,事情照样可以按他的意思进行。

他甚至直接动用了手铐,是真正的手铐,只是这手铐被缠上了厚厚的一圈绒布。

他先是把她铐在浴室的毛巾架上,然后又把她铐在浴缸的扶手架上。

采月把所能想到的一切恶毒的词都用上了,但看来萧天一点都不为所动。他显然是在用实际行动证明,她根本逃不开他。而且,他要完全地、彻底地摧毁她想要逃离他的意念。

采月被折磨到浑身没有一丝力气,甚至连手指都不想动一下。虽然手铐上缠了厚厚的绒布,但她被铐住的手腕部依旧是红红的一圈。

见她已经不可能再有力气反抗,萧天松开了手铐。

其实不用手铐,他同样可以制住她,手铐的作用只是他要向她表明,他的坚定立场是不可改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