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真的就可以了么?

阿岩一脸忧桑地捧着一垫着荷叶的簸箕走到小屋前,里面朱砂跟盐的混合砂砾,轻身一跳,越过屋子外围缠着的一堆红绳,跳过地上插着的桃木剑,经过一番蹦蹦跳跳这才来到了门前,一抬头,一堆黄符各种贴门贴窗塞满了眼!

喂!这是谁做的,太过分了点吧!

阿岩眉角一抽,不爽地上手撕撕撕!仇小姐只不过需要点时间静养恢复,不是什么鬼附身要驱邪,这些黄符是什么鬼?这简直就是迷信好么!

“香香,以后瞅着点,不要让他们再乱贴这些破黄符,这种东西说能辟邪谁信啊!”

“唔……奴家……”

呃!跟在阿岩身后的香香一愣,情不自禁地用袖袍遮上来半边脸,支吾着想要说点什么,可看着阿岩一推门就直接奔了进去,完全不听她说……

沮丧……跟上去……

“离大人。”

缓缓走到了里屋,阿岩一眼就看见了那个靠在仇小姐床边假寐的男子,低声一唤,那双沉寂的眼眸倏然睁开,里面绽放着一抹令人畏惧的猩红,在这漆黑紧闭的房屋中格外煞眼!

杀意!寒意!霎时锁定全方位无死角无残留!

阿岩一个激灵直接倒地扑身一跪,一直手,将那簸箕递上前!

自从花玄子大人完成了仪式,仇小姐虽然是在自然之力的滋养下重获新生,破碎的丹田之气也在慢慢的孕育中重生,但仇小姐身上的邪毒却无法受自然之力的净化而祛除,所以被治愈后的仇小姐仍然处在沉睡之中,每日必须用高浓度的朱砂跟盐撒身,不断将溢上肌体的邪毒驱散,从而降低其体内的邪毒浓度……

唉,总之这会是一个浩荡的工程,现在离大人就这么不吃不喝地陪在仇小姐身旁,凄凉地呆着这小黑屋里哪也不去。而仇小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

唉……

一想到这,阿岩便忍不住地作粗一副伤感的模样,眼泪在眼窝里打着晃晃,刚要落下。后脑勺就造了一击敲击,敲敲敲!

邪修女子香香一下掠过了一旁暗自感伤的阿岩,将手里提着的食盒递了上去,一脸诚恳道,“吃……”

盯!

额!这么直接?阿岩偷偷瞅了眼香香。自从那日的追捕之后离大人就彻底变了个人,浑身都充满着血腥的杀戮之气,就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令人陌生,不敢靠近。

所以现在光是跟离大人对视他就已经觉得很辛苦了,香香居然还敢用直视的?

呼……

离灼淡淡望了眼一脸担心的邪修女子香香,视线一转落在了一旁的阿岩身上,微微一动。

“?!”

仅仅是这样一个突来的眼神就已经让阿岩心脏被强袭了一击,心脏在嘭嘭直跳,立马就将头低了下去然后在心中无限反思道。他做错了什么了么?不,绝对没啊!

手间轻轻一动,阿岩只感觉手上一轻,一抬头,手上端着的簸箕不翼而飞。

“唔……不吃,身子会坏掉的……”

看着离灼根本就无视了自己光去拿了那簸箕,香香那全黑的眼眸中一颤,不甘心地扯了扯离灼的衣角,再次将食盒递上前!

这对极度神经绷紧的某人来说,这就是一种危险的举动!

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