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生气啊。太棒了,证明你说的是实话。”刘春力被吼得愣了下,随即眉开眼笑,一只手拍拍胸口,心有余悸地道,“艾妈,我这颗悬着好几天的小心肝哪,终于可放下了。”

心情大好之下,他上前搂住路小凡因为生气而发抖的肩膀,改了苦口婆心的语气,“就算是去工作,也不能连着好几天也没个电话短信给我啊,你哪怕微信呢。难道说,在计大少的秘密基地不许对外联络啊。小凡,你也得理解我,你妈把你交给我,我得对你负责是不是?那什么……私人厨师的话,工资不低吧?”

钱?那是她的梦好吗?

计肇钧习惯了发号施令,习惯了被人侍候,根本就没意识到这些细节,大约平时有人帮他处理这些琐碎事。而她,则是根本故意忘记这茬。

她不愿意,她和他的关系中掺杂着一分钱的利益。哪怕,她太需要钱。哪怕之前她还提过这样的话,可是经过几天的平淡相处,她完全不那么想了。

人这辈子,有些纯粹的日子不好吗?可惜经此一别,只怕从此萧郎是路人了。

他,不会再来找她。而她的生命轨迹,终将完全与他背离了。

正像那首诗所说:你我相逢在黑暗的海上,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你记得也好,最好你忘掉,我们在交会时互放的光芒。

不同世界的人,终究是不能站在一起的。

终于意识到他们几天的独守时光结束了,他和她的人生也不会再有任何的交集,路小凡心乱如麻,被刘春力拖着,机械的向机场处走去。那感觉,就像有什么人生中最重要的东西,丢在了那片纯朴无污染的深山里。

但是计肇钧的影子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她不得不用力甩甩头。可惜计肇钧没忘掉,她又忽然想到另一个问题,“你怎么到这里来接我?”她和计肇钧去西北深山老林里住了几天,应该不会有人知道才对呀。

看刚才记者们的架势,似乎还知道计肇钧带了女孩子,所以本着宁可杀错也绝不放过的心态,对着各种面生的漂亮女生一通乱拍,企图发掘出桃*色新闻。

“我原谅你。”刘春力停下脚步,深吸了一口气,驴唇不对马嘴地说。

“什么意思?”路小凡不明白。

“你走了这么些天却不尝试联络我这件事,我宽恕你,孩子。”刘春力装模作样的伸手摸了摸路小凡的头顶,“看来你真是与世隔绝了。”

“他……我们今天会回来,并且出现在这个机场的事,媒体提前得到消息了?”路小凡不傻,秒懂,“可是,怎么会?”

“照理说,不会。”刘春力抓抓下巴,“计肇钧对敌经验丰富,半途换车,还到临市来乘飞机离开,连你都不能往回放消息,可见防着狗仔们呢。不过有道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指定是身边出了奸细。”

“陆瑜!”路小凡冲口而出。

计肇钧沉默内敛,谨慎冷漠。这样的人不容易轻信他人,也不习惯让他人太接近。可他毕竟需要有手下帮助做事,所以那位私人助理,泄密的可能性最大。

“不可能是他!”哪想到刘春力想也不想就反驳,“我虽然只见过他一次,但我这双眼不会看错人。那是个五行缺脑,阴阳皆二的小忠犬。为了找你,我那么逼问他计大少的下落,他也没透露半个字。”

“那是你给的条件不够。”路小凡不服气,“你肯定是威胁要咬人,可人家媒体能让他看到银两散发的光芒,谁招架得住!”

“你会为钱出卖我?”刘春力斜了路小凡一眼。

“那怎么可能!”

“会为钱出卖计大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