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你这是女主人的架式吗?”刘春力调侃。

就算对他,路小凡也有些不好意思,“明明是女佣,只不过主人不在而已。”

刘春力刚才听陆瑜提过上飞机之类的话,借机问,“主人去哪儿了?”

“他有工作,要出国几天。干脆,你这几天住在这儿陪我吧?”路小凡很高兴,要知道从小到大,她很少和刘春力分开,这两天还有些不习惯呢。

“不过房间只有四个,他有一间卧房和书房,我占了一间。如果你不要睡杂物室的话,就只能睡客厅。”

“我睡厅。”刘春力一屁股坐在舒服又宽大的沙发上,“让我也躺躺这种几十万的沙发,看看能不能做出好梦来。还有,他家是不是有比咱俩衣柜加起来还大的冰箱?冰箱里满腾腾的非常丰富吧?那尽情秀一下你的手艺,可给我做顿好吃的,我都吃了三天盖饭了。”

他表现出很开心的样子,路小凡也就高兴了。两人说说笑笑的,时间过得飞快,在吃了丰盛的晚餐后,各自睡下。

可惜,都有些睡不着。

路小凡是想念计肇钧了,那种揪心挖肺的感情突如其来,生平首次品尝。

奇怪,早上送他离开时还没觉得什么。帮他收拾好了行李,还做了营养爱心早餐。想送机,却被阻止了。

当时,她甚至还有些轻松的心理,毕竟跟他在一起有压力,她不管怎么提醒自己镇定,却仍然是紧张的。那一声他要求的“阿钧”,叫起来也结结巴巴。

可夜深人静,她非但没有松一口气,却因为想他而无法入睡。元代诗人徐再思说的“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还有什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大约就是这样吧?

翻来覆去的在床上忍耐到半夜,还是没有睡意,干脆就去厨房倒点水喝,哪想到看到厨房亮着灯,刘春力正在那儿瞎鼓捣。

“你在干吗?”吸了吸鼻子,有酒味。

“认床,调点酒喝好入眠。”刘春力苦着脸,“富贵窝也不是那么好住的,几十万的沙发,害得老子腰酸背痛。”

路小凡被逗得直笑,瞄了一眼酒瓶道,“洋酒诶,你喝得惯吗?”

刘春力举了举左手,“我兑了雪碧。”

路小凡一看,好么,五升的大雪碧已经没了一多半,不禁鄙视,“你干脆直接喝雪碧好了。”走过去,伸手,“不会喝就不要暴殄天物了,这酒很贵的,虽然计肇钧不介意,你也悠着点吧。”

此人的酒量属于不喝正好,一喝就高的类型。十五岁时耍过一次酒疯,吓人就罢了,关键是自己差点挂掉。是她太太意了,不该让他喝酒,妈妈若知道,会责怪她的。

刘春力闪开,不给,“姓计的把我们家的珍宝都摘走了,好镶嵌在他们家的王冠上,我喝他酒是看得起他。女生外相,心疼婆家的东西了?切,小气!”

路小凡被他说得羞窘,又惦记着他不能多喝的事,干脆上前就抢。

刘春力确实一直在喝雪碧,洋酒只才抿了一口,根本没受酒精影响,动作敏捷得很,抱着酒瓶就跑,“想搞突然袭击,没门!有本事追我啊。哈哈,就凭你那小短腿……我还挺同情你的。”

他那贱贱的样子,惹得路小凡哭笑不得。她挽起袖子,“腿短怎么了?也不知是谁,体育课就没及过格。”

两人一跑一追,没几下就闹得嘻嘻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