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的崔庆和再一次震惊了众人。

崔玉梅忍不住朝徐书怡看了看,她的目光太过灼热,让徐书怡给察觉了。

徐书怡面显奇怪地问:“玉梅,你看什么呢?”

糟糕,被发现了!崔玉梅略带慌张地低下头道:“没......没什么。”

徐书怡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迈步往前走去。

本来崔庆和是住在西厢的,后来崔庆森娶妻,他便搬了出来。崔长河夫妇新起了两间倒坐房给他。原先的徐氏倒是想过把崔庆林一家安排到倒坐房里去的,毕竟倒坐房采光透气都不好,她舍不得小儿子吃苦,但中间发生的一个小插曲让她最终改变了主意。

崔家所在的上河村是一个比较大的村子,村里还有一位大夫。这位大夫有点医术,不光上河村,附近几个村落的人看病也会来找他。

大夫姓朱,年纪和崔长河差不多,他在路上就问崔长河道:“怎么了,是不是你家那口子又不对头了?”

崔长河摇摇头道:“这回是庆和那小子,他被我狠狠打了一顿!”

一听崔庆和被打,朱大夫脚下一个打滑,差点就要摔倒。

“你说什么?你打了庆和,庆和不是......”朱大夫本想说崔庆和向来是你们俩夫妻的心头宝,但想了想还是没说出来。

因惦记儿子的伤势,崔长河也没听出朱大夫话里的意思,叹着气道:“唉!孩子不争气啊!”

朱大夫偷偷瞥了瞥有些失望的崔长河,心里直犯嘀咕,莫不是崔庆和那小子在外闯了什么祸?

进了院门,朱大夫被领到了崔庆和的房间。

崔庆和趴在床上,朱大夫撩起他的衣服看了看,说道:“还好打得不重,擦点药,躺几天就好了。”

“谢谢你啊,朱大夫。”徐书怡赶紧道了句谢。

朱大夫状似不经意地道:“好端端地,干嘛打孩子?庆和身子骨本就弱,你们以后注意着点。”

徐书怡沉默了会,方才抬起头来道:“三郎这孩子,是我们做爹娘的太惯他了!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还......还有些不明是非......我和他爹觉着,要是再不对他严厉管教的话,孩子或许以后会犯更大的错。从前曾听人说过一句话,惯子如杀子,不如棒头出孝子。如今想想,这话还真的很有道理。”

朱大夫呆了呆,在大户人家家里待过的人果然不一样,否则一普通农妇哪有这般见识?

他捋着胡子笑道:“庆和到底是读书人,你们好好同他讲道理,他必是懂的。”

又说了几句“好好休养”之类的话,朱大夫终于出言告辞。

送走了朱大夫,用过了午饭,徐书怡和崔长河带着小儿子出发往镇上去。

牛车的速度不快,路上看到的人难免要问上一句“你们家庆和这是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