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足无措,跟温世昌闹也闹了,可却没什么用处,只好去求助忠勇侯夫人,忠勇侯夫人一开始也十分震怒,可后来不知道怎么的,竟然也不管了。

今天是大年初一,苏杏仪原本是打算去拜菩萨年的,可却又发现温世昌送信出去,她忍无可忍,终于跟温世昌大闹了一场。

温世昌的话却说的极为难听,口口声声说当初娶她是无奈之举,是倒了大霉.....

她这些年的睡眠一直都很差,为温世昌的事,为银子的事,总是整晚整晚的睡不着,跟温世昌闹翻之后,情绪就更加的不受控制,屡屡会忍不住摔打东西。

最近这些天,她的情绪更是完全控制不住了。

前些天家里小年夜的时候,就因为孩子们闹着不肯回自己房里睡,非得要去忠勇侯夫人的院子,她还恼怒的对孩子们动了手。

正因为如此,如今家里上上下下都认定她是个疯子,连孩子们都说她是疯了。

她又对温世昌动了手,回到家里去,老太太和苏嵘若是知道,还不知道该怎么为她伤心费神,她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不想就此回去。

现在既然已经撕破了脸,该说不该说的都已经说了,苏杏仪再对上忠勇侯夫人的时候已经无所畏惧,她冷冷的对着忠勇侯夫人冷笑了一声:“是不是污蔑,你敢让温世昌出来对质么!?”

她说着,侧头对刘氏吩咐:“妈妈,既然他们不承认,您就把东西拿出来吧。”

刘氏飞快的应是,不等忠勇侯夫人和忠勇侯反应,已经从袖子里掏出一个荷包掷在了地上,掷地有声的道:“看看清楚吧!这就是那两个狗男女的东西,这荷包里头可还有他们俩的名字呢!”

忠勇侯夫人立即就想过去捡起来,可苏邀已经先一步抢先弯腰拿在手里了,她玩味的看着忠勇侯夫人笑了笑将荷包内侧翻出来,果然在里头发现一个小小的昌字和一个惠字,应当是温世昌和那个女人的名字。

怪不得上一世苏三太太说苏杏仪是京城的笑柄。

丈夫跟弟妹偷情,还闹的人尽皆知,她却还只能忍气吞声,并且还要极力维持面上的体面,这不是笑话是什么。

将荷包给众人都看了一遍,苏邀啧了一声,一向都平静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戏谑的笑:“这可真是稀奇,原来姐夫喜欢的竟然是弟媳妇,那为什么还娶了我姐姐?侯府也是奇怪,既然知道前情,竟还让次子娶这位姑娘回来,这不是让人家近水楼台先得月么?”

她这话虽然没一个字是在骂人,但是听在人耳朵里却简直比任何难听的话都让人觉得诛心。

忠勇侯夫人恼羞成怒,顿时什么也顾不上了,径直追上去将荷包抢在手里挑剔的打量了苏邀一眼,毫不客气的道:“乡下野丫头就是不懂规矩,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这些话也是你说得的?你还要不要脸?”

苏邀不等苏三老爷和苏嵘接话,先忍不住讥诮的点了点头,意味深长的道:“原来做出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的人不是不要脸,捅破这件事的反而成了不要脸了?那我可真是长了见识了,贵府原来就是这等规矩这等家教,也怪不得你们能把好好的一个人给弄成疯子了。”

“你说什么?!”忠勇侯夫人又气又怒,推搡着想要上前把这个难缠的丫头给收拾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