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为了抓苏嵘,那是为什么?

温金贤一脸茫然,正要追问,就见门推开,露出了邵文勋的脸,他立即便意识到了什么,急忙道:“大人,我在外头守着。”

赖伟琪嗯了一声,进门就笑:“邵大人在这里清闲,我可是吃了一肚子的憋屈回来的。”

邵文勋就笑,伸手给他倒了杯茶:“怎么,宋恒真去了?”

“是啊,不仅去了,还给苏家出头,把我好一顿埋汰。”赖伟琪坐下来,皱眉看着面前的茶:“他对苏家可真是与众不同。”

邵文勋悠然自得的品茶,见赖伟琪没有喝的意思,就挑了挑眉:“这有什么值得奇怪的?当年苏家可是太子的亲信,自然牵扯甚广。若是那猜测是真,宋恒自然要对苏家亲近照拂了。看他这么上心,恐怕这事儿十有八九是真的了。”

邵文勋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

赖伟琪忍不住敲了敲桌子提醒他:“邵大人,您还没说,好端端的玩这一手是做什么?人没捉到,不痛不痒的......而且还打草惊蛇,那帮子人别看面上跟兔子似地,实际上可精着呢,不小心被咬一口,那也不是闹着玩儿的......”

邵文勋喝了口茶,看着在杯中上下浮沉的茶叶,忽然啧了一声:“你瞧瞧,我就说你沉不住气,急什么?”

“詹先生既然这么做,当然有这么做的道理。”邵文勋抬了抬眉毛,牵起嘴角:“你也知道他们实际上精明着呢,那徐家就如此全身而退了,你说他们甘心不甘心?哪怕真的有什么猫腻,他们也只会死死地藏着,绝不会再露出任何端倪了。这就叫做,欲擒故纵啊!”

这个时候恰到好处的找点小麻烦,但是却又是苏家和宋家都能够解决的程度,那苏家跟宋家的警惕心自然就会降低-----成功的多了,自然就会逐渐的生出一种无往不胜的错觉。

麻痹猎物,最好的法子当然是先不动声色的给它们一些甜头尝尝。

赖伟琪若有所思,随即就忍不住摇头:“詹长史的肠子真是弯弯绕绕,叫人难以捉摸,还得让我来唱这出大戏呢。”

邵文勋笑了笑看他:“得了,别抱怨,谁叫你已经是恶人了呢,自然就要恶人当到底了。对了,说起来,听说苏家在找大夫给苏嵘看病?”

同是锦衣卫,赖伟琪的消息来源不会比宋恒差到哪儿去,他嗯了一声,很自然的就道:“是啊,是汪家给找的,就是汪大太太娘家那位出了名的申大夫,这位申大夫了不得啊,是个神医,听说当年陆院判都对他极为推崇,想要邀他进太医院,但是他却不肯,一直在外游方。也亏得苏家竟然能请的动他。”

邵文勋轻飘飘的道:“找点儿麻烦,让他这病看不成。”

利用他是要付出代价的,当然,代价绝不仅限于此,但是他就当先收点儿利息了。

赖伟琪端茶的动作顿了顿,看向了邵文勋:“这也是提前给他们找点儿小麻烦,让他们以为咱们的报复就是这样?”

邵文勋悠然望着他,心情很是不错:“是啊,难道赖大人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