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为了逼他屈服,让他自己站出去当替死鬼。

好!

好的很!

他跟着白七爷这么久,帮他办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收了多少烂摊子,结果就换来这么一个下场。

简直是荒诞至极。

他冷笑了一声,拳头攥的死紧,而后看着面前的段老板勉强笑了笑:“是我的不是,是我太蠢了,弄丢了沈小姐,造成此等大错,我责无旁贷。”

段老板就叹了口气:“大人,来了这么久,你可算是说了句敞亮话了。如今得了你这句话,那可对不住了。”

徐凤青牙痛,头也一阵阵的扯得生疼,忍了又忍,他沉沉的盯着段老板:“也就是说,你们早就已经知道沈耀娘失踪身死的事了?”

段老板嗯了一声,想必是觉得这件事也没什么好再隐瞒的了,便道:“是啊,说起来,这件事还是京城逃出来的一个花娘,叫做蝶舞的来告诉我的,也是我带着蝶舞去见了马老大,那个蝶舞拿出了能证明沈小姐身份的东西。”

蝶舞......

徐凤青被弄得头昏脑胀有些糊涂,抿了抿唇:“她从京城逃出来?”

“是啊,说是有人放了她,又给她指了一条明路来找我。”段老板看着徐凤青叹息:“徐大人聪明一世,怎么到了这件事上头却犯了这样的糊涂?出了这种事,沈小姐不见了第一天,您便该报给我们知道了,如此,一切或许还有挽回的机会。”

徐凤青几乎要冷笑三声了。

白七爷在信里说自己会把所有的痕迹都收拾干净,至于沈耀娘的去处,以后再慢慢商量,实在不行,便说沈耀娘是病亡,总能糊弄过去,可是实际上,白七爷自己也知道沈耀娘的事是纸里包不住火,早已经做好了牺牲他的准备,由此还特意把那个能证明沈耀娘身世的蝶舞放出去找段老板。

如今又抓了鹿儿。

好算计,真是好算计啊!

他咬牙切齿,撑着桌脚站起来,在屋子里胡乱转了两圈,回过头盯着段老大:“既然是我的错,不知王爷那边要如何处置我?”

段老板摇了摇头:“如今我们还未接到通知......”

徐凤青呵了一声:“那也好,那我的脑袋就暂时留在脖子上,等着你们过来取。”

他送走了段老板,见海叔进来,便惨然笑了笑:“海叔,不必再去信问了,不是沈海那边动的手,沈海的人得了吩咐,没有动手,这件事,你猜的没错,就是白七爷所为。”

海叔叹了一声气:“大人,既然这样,他把所有责任都推在你身上,沈海那边也不会放过你,你所谓的被推出去当替罪羊总好过被朝廷牵连满门也不成立了。您真想便宜了白七爷和那边?您帮他们做了这么多年的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是一旦出事,您就被这样放弃,甚至连一点余地都没给您留,您就甘心吗?”

当然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