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大少爷经过一夜的休养,精神已经是好了许多,第二天等到纪大老爷他们过来,他已经能被扶着坐起来说会儿话了,因为伤势,他只穿着一件薄薄的单衣,靠在枕头上喊了一声祖父。

纪老爷子嗯了一声, 温和的止住了孙子的动作,自己坐在了床沿:“好了,你身上有伤,咱们坐着说话,是一样的。”又问他今天好些了没有。

纪云亭点点头:“虽然有些痛,不过痛归痛的,但是不严重,过几天就好了。”

孙子乐观豁达,受了这样的伤也是笑呵呵的, 纪老爷子心里更觉满意,伸手拍了拍孙子的肩膀,轻声道:“好!等你好了,还得让你担当大任呢,你尽管好好养伤。”

纪云亭笑着应是,纪老爷子又再叮嘱了几句伺候的人,这才出来,正碰上苏嵘回来,纪老爷子急忙朝苏嵘行礼。

苏嵘原本是一直在这儿照顾的,才刚出去商量了布防的事儿,邓大人等人被抓,冯春已经丧命,他们的缺,自然都得着人顶上,苏嵘手里是有从前苏家带上战场的老家将的, 遇上这种情形,不可能再让云南这边的武将顶上了。

谁知道云南哪个官员的屁股干净, 哪个是心怀鬼胎的。

这一次的事, 也是好事,这个时候他们急吼吼的沉不住气跳出来,总比到时候上了战场再使阴招要好些,趁着这个功夫,把军中的人给清洗一遍,要紧的位子,都要换上自己的人。

苏嵘忙的不可开交,这次过来,也是要跟纪家说一声,见纪老爷子行礼,他忙一把将人给扶住了,笑道:“老爷子千万不必如此,云亭救了舍妹,我是感激不尽的,原本,我该亲自照顾方显诚意,可如今前头事情多,殿下有差事吩咐,我便不能再继续照顾了,还要跟您道声不是。”

永定伯如此客气, 纪老爷子心下熨帖,忙摇头表示伯爷太过客气,又笑:“伯爷这样客气,弄得我们也不好意思了。实在没什么大事,他是个男人,难不成站在那里无动于衷看着县主受伤?那他就算是囫囵回来,我也得打折他的腿的。本来就只是做了他该做的事罢了,您别太抬举他了。”

纪老爷子早已经是人精中的人精,自然不可能把恩情挂在嘴边说個不停。

苏嵘笑了笑,跟纪老爷子再说了一回话,进去又和纪云亭说了此事。

纪云亭更是道:“自然是大事要紧,伯爷本就不必陪我养伤,这不过小伤罢了。”

双方客套了一阵,苏嵘让庆坤来收拾了东西,自己先去了后院苏邀那里。

去了苏邀的院子,却并没见着苏邀的人,一进院子,便见院子里的人都忙作一团,看上去六神无主的样子,他便不由挑眉:“这是怎么了?幺幺呢?”

庆坤在人群里也没找到燕草,不由也有些着急,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还吓了一跳。

幸而没过多久,庆坤便眼尖的看见了熟人-----阮小九过来了,他忙喊了一声。

阮小九回头见到是苏嵘,也忙着过来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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