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希望庆坤当一辈子长随的。

苏嵘也早就想好了,这件事之前苏邀也曾跟他讨论过,因此旧事重提,苏嵘便道:“有,庆坤这次在云南这边,也立了不少的功劳,我打算给他报攻,依照他的功劳,论功行赏,若无意外,一个百户应当是有的,以后也不必再当下人了。”

这跟苏邀的想法不谋而合,她也没有意见,这件事便就这么定了,才说着,萧恒便也进花厅来了,听见几句便知道他们是在说庆坤和燕草的事,庆坤这些天他自然是不会陌生,便是燕草,也是在京城便见过许多次的,萧恒笑着打趣:“看来我也能蹭顿喜酒喝了。”

他虽然是说玩笑话,但是等到庆坤买了东西送燕草的那天,也让三九准备了一份贺礼送了给燕草。

一时把燕草惊喜的了不得,深觉哪怕是嫁个当官儿的,也怕是得不到这样的荣耀。

高兴完了,燕草又不免看了自家姑娘一眼,心中暗暗叹气-----自家姑娘对殿下的安危这样上心,看殿下对姑娘分明也是很好的,连姑娘的丫头都这样看重,可就是这么合适的两个人,怎么就半点儿都没露出那种意思呢?

她心里有些发愁,不过又不敢多说,生怕姑娘没有那个意思,那反倒是糟糕了。

她担心不已,苏邀和萧恒已经将杨将军他们挨个都审问了一遍,该得到的消息都已经得到了,便启程去昆明。

出发去昆明当天,初永诚蹬蹬蹬的跑过来,十分坚定的要跟萧恒如今增致了三千多的护卫队一起出发,这也是初老爷的主意,儿子在家里躺着有什么用?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若是能够派的上用场,以后就真是前途无限了啊。

萧恒想了想,也决定带上初永诚。

初永诚虽然是个纨绔,没什么用处,但是初家在云南的生意却做的不错,在昆明那边也有分号,带着他去,对那边的情形也能知道的更详细些。

行进路上,很是遇见过几拨行刺的人,有一次刺客更是搭了茶寮,不过如今钦差护卫队人多,而且经过昭通的事儿,加上魏德胜就在他们手里,这些刺杀的规模都很小,并不成气候,他们这边也并无什么伤亡。

有惊无险的到了昆明,远远的,便能看见昆明城外乌压压的来迎接钦差的官员们。

苏嵘坐在马背上啧了一声:“人可真是多啊。”

官差和官员们都来了,除此之外,还来了不少的百姓,此时都在城门外头的花棚底下。

不过钦差們的脸色可都不怎么样。

毕竟,那些乌压压的百姓们,手里拿的可不是什么鲜花锦囊,人家一个个都群情激奋的在喊着滚字呢!

唐源在贵州坐镇惯了的,一看这场景便很明白情形,低声道:“这些人里头,也有一多半是土人,土人们,对朝廷本来就不如何敬服,加上这回殿下是来平乱的,在他们看来,那就是来收拾她们土人的,因此,他们会如此,也并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