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就是,我已经将我们的事都告诉了皇祖父,并且我也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的太孙妃只能是你。”萧恒晃了晃她的手,见苏邀脸上含笑,眼里都是情意,便伸手揉了揉苏邀的头发:“所以,你进去自然是只是凑個数啦。那些漂亮的衣裳首饰,你愿意的话便穿戴,不喜欢,什么都不必准备。”

这种话真是.....

有些人的喜欢和爱意,你要去猜,似乎总是忖度利弊多一些,彼此都生怕自己是吃了亏。

苏邀经过程定安,也一直都很计较谁付出的多一些,谁表现出来的喜欢多一些,但是萧恒的出现是真的不同。

他从来不会计较这些,也不会怕他自己低头是吃了亏。

苏邀忍不住笑出了声,心情畅快的应了一句好。

这样独一无二的偏爱,她真是非常非常喜欢。

吃完了饭,已经是傍晚了,萧恒带着她先去外面绕一圈,从前的聚海庄现在已经变得荒废了许多,听附近的人说,这里现在正在被拆除,以后这里要建一座大酒楼。

苏邀在马车上看了一回儿仍旧放下了帘子,轻声问:“你带我来这里,是因为刘师傅的话,你查到了些东西了吗?”

老刘师傅在他们回来之前说的那些话,到底是让苏邀一直跟耿于怀。

但是她回来之后,家里上下忙作一团,加上阮小九现在被派去查贺二爷的事了,她一时腾不出合适的人选去查老刘师傅说的那些人。

没想到萧恒原来这阵子都在查这件事。

萧恒嗯了一声,说起这个,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声音也冷了下来:“不过查到了也没用,老刘师傅总共给了我们三四个名单,但是我查过去,才发现,这些人,都在我们回来之前莫名其妙的死了。你说奇怪不奇怪?”

苏邀不觉得奇怪,她反而觉得心都凉了。

这只能说明,那些人对于老刘师傅没死的事情很清楚,不但清楚,他们还猜到了老刘师傅会把那些人都供出来,所以他们先一步都做出了应对,把那些已经暴露出来的人都杀了。

如此一来,那....

她皱起眉头,靠在车壁上冷哼了一声:“这么说来,那些人可真是神通广大,或者说,东南那边的人,就这么藏不住自己的狐狸尾巴,这是将咱们视若无物了。”

说他们不忌惮,他们又惦记着要把人灭口。

说他们忌惮,他们还敢在这个风口浪尖之上杀人灭口。

只能说明,他们是真的有恃无恐。

萧恒提起这件事,语气也是冷淡的,挑了挑眉:“这件事,我回来之后也隐晦的试探过圣上的意思,但是你也知道,事关当年莪父亲的死,还有几位皇叔,其实他一直都是非常忌讳的。加上如今好不容易云南平静下来,他是不想再多事的。”

除非是有确切的证据,否则的话,他们现在也不可能凭借三言两语就去拿东南豪族开刀,否则那群人被动了利益,先不必说东南那一片,便是朝廷这些收了那些人好处,被供奉的那批人,就要扑过来把他们都撕咬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