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笑负责最后一件事。

为此,猎队内部给他批了五十枚玉币的额度,也就是说只要赔率合适,在不引人注意的情况下,五十枚玉币以内的筹码他尽可全买下。

倒不是宥罪筹集不出更多的现金——比如蒋大班长,在听了这个计划后当场表示可以提供百八十枚玉币——但任何游戏都有其内在逻辑,且不论宥罪这把梭哈下去可能将原本高企的赔率打到地下室,单单涉及‘内部交易’就是件很麻烦的事情。

作为一门地下生意,祥祺会当然不会因为这件事就把宥罪猎队告上丹哈格高等法院,或者去找学校‘主持公道’,但作为庄家,他们可以把宥罪猎队的每一位成员拉进学校范围内的‘地下市场’黑名单。

那意味着不仅博彩,连带着鱼人贸易、流浪吧、沉默森林里的非法走私魔法材料等等,都会与‘坏了规矩’的宥罪猎队绝缘,那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当然,只要买盘控制在一定范围内,宥罪打打擦边球赚点零花钱,且没有对手盘的苦主闹事,祥祺会一般也就捏着鼻子默认了。

晚上十点多,萧笑回了宿舍,带来一个糟糕的消息。当时,郑清与辛胖子也才刚刚回来不长时间。

“流浪吧已经停了盘口,我一个铜子儿都没买进去!”

萧笑一进门,便语速飞快的讲了自己的经历:“因为要隐藏身份,所以我也不方便去找流浪巫师,但旁敲侧击打听后,楼下有巫师说盘口是在今天下午刚刚停了的……据说因为盘中沉淀资金已经超过一百枚玉币,需要另起账册,所以暂停一晚上清理一下账目……停盘时候赌你挨揍的赔率接近一比四。”

郑清眯了眯眼睛,没有立刻开口。

“今天下午?”

辛胖子抱着团团,皱起眉,看了一眼郑清,又看向萧笑:“哪有这么巧的事情?清理账目,呵,难得他们能想出这么烂的理由……他下午刚刚停盘,晚上渣哥儿就挨揍了?瑟普拉诺跟流浪吧那老头儿肯定在这件事上插手了!”

“不排除这种可能性。”

萧笑扶了扶眼镜,态度谨慎,放缓了语速:“要知道,那个盘口只是挂靠在流浪吧,流浪巫师不可能对酒吧里的每一件委托都了如指掌……至于祥祺会,虽然学校范围内博彩都由他们坐庄,但并非每一个盘口都是他们开的。”

“这里面还有区别?”胖巫师难道露出一丝茫然。

“多了这条线索后,我立刻烧了一片龟甲,卦象比之前清晰了许多。”萧笑瞥了胖巫师一眼,没有解答他的疑问,而是继续说道:“第一条纹路显示动手的就是瑟普拉诺,一般这层卦象是用来遮掩的假象;第二条纹路显示动手的是弗里德曼,有动机有能力,嫌疑也足够大;但还有第三条纹路显示动手的是张叔智……而且这条纹路最为深刻,意思是可能性最大…在我看来,这几个人每一个都有可能,但也有很大可能跟他们没有关系。”

“浪费龟甲……想以动机为线索寻找凶手完全没可能。”胖巫师回过神,冷笑两声:“学校里有动机揍渣哥儿一顿的人数不胜数……如果你从龟甲上看到蒋大班长或者我的影子,一点儿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