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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唱会散了场,这个时间,往回走的路不算顺畅。

不过,岩桥慎一也并不着急。给中森明菜打完电话以后,他算着时间,不紧不慢的往回走。

两人住得不远,往她家去的路上,还能路过自己家所在的那一片。路程差不多远近,这样一来,倒是方便估计她回家的时间。

中森明菜要开演唱会,不可能自己开车去读卖乐园。现在结束了,也一定是被工作人员给送回去。

到了家立马再出去,这么做太扎眼,被盯上的概率太高,还不如岩桥慎一到她那儿去。刚才,两个人在电话里说定,她到了家,就给他打传呼。

岩桥慎一在电话里的语气,也有一种不容分说的意味。

系在中森明菜腰上的领带是她自己的要求,而那根他没有系到脖子上的裙带,究其原因,也只是出于一种朴素的不好意思。

但是,这样偶然的提议、以及并非有意的不对等,却在无意当中把他给推上了掌控者的位置。

岩桥慎一那种不容分说的底气,多少是这种偶然得来的权力的流露。

他本人还未必觉察得到,就已经先听从本能开始使用起来。

……

大本经纪人还要留在演唱会现场,等着过后和事务所跟唱片公司的工作人员一起,招待这次演唱会的关系方们,由小助理开车送中森明菜回家。

刚结束高强度的演唱会,要回家去好好休息是情理之中。

小助理决定了再也不要有多余的好奇心以后,就老老实实听中森明菜安排,本本分分把她送到楼下。

至于别的,一概不去考虑——

这才是合格的、饭碗长久远的助理!

回了家,中森明菜拿起电话。

不多时,对讲机响起来。她摁下开门按钮,跑去玄关那里。敲门声一响,连看也没看,直接打开门。

岩桥慎一迈进来。

门在身后一关,他一把抱住中森明菜。她已经熟练得很,两条胳膊往他身上缠,小脑袋蹭来蹭去的,撒娇撒够了,扬起脸来,笑眯眯看着他。

“这么着急。”中森明菜笑话他。

一边笑话他,一边紧紧抱着他不肯撒手。

岩桥慎一看着她这张洋溢着孩子气的天真与喜悦的脸,手臂一使劲儿,抱着她放到玄关上,自己把鞋子随便一踢,也走上去。

中森明菜扒着他的胳膊要去看乱放的鞋子,见不得乱摆乱放,手痒想去收拾一下,但是人还被他抱着,只能算了。

收拾不成东西,就眼不见为净,老实腻在他怀里,对着他问东问西:“演唱会怎么样?”

岩桥慎一没回话,先低下头,亲了亲她的脖子。

中森明菜像正被大型犬给撒娇般的舔舐似的,一边躲一边笑,轻轻推他,“先别动、不许动!……到底怎么样?”

“很精彩。”他这才回答。

“是吧?”她颇有一点被夸奖了的小得意。

“不过,待在台下,人迷迷糊糊的。发现你看过来,就觉得是为了我,你丢飞吻的时候,也像是为了我。”

岩桥慎一自嘲,“观众席是自作多情的高发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