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姜辉反应慢了半拍,等他回过神来时,宾馆的男服务生已经被男打地得脸都肿起来了,嘴角流着血。

姜辉连忙上前拉住对方,“吴少,行了行了,差不多得了,这墨镜我赔给你。”

“这不是墨镜的事,特么的,这小子还敢顶嘴。”男子怒气冲冲地说着,他霸道惯了,容不得别人忤逆他,如果对方是跟他一样的身份地位,男子或许不敢咋的,但偏偏眼前的人只是一个小服务生,男子才会大怒,觉得对方触犯了他。

“唉,这好歹是我们宾馆的人,你就当给我一个面子,这总行了吧?”姜辉无奈地笑道,“你先上楼,我立马让人给你安排两个漂亮妹子过去,让你消消气,这可以了不?”

“这还差不多,今天我就给姜总一个面子。”男子这才满意地笑起来,转身朝电梯走去。

看着男子进了电梯,姜辉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这小祖宗真是难伺候,要不是他想讨好对方父亲,真不想伺候这小子。

转头看到地上的服务员,姜辉恼火地呵斥了一句,“不长眼的东西,怎么走路的?”

姜辉骂完,也不等对方说话,直接道,“你不用干了,去结清这个月的工资,给我滚。”

听到姜辉的话,男服务员呆了呆,旋即有些屈辱地从地上爬起来,他知道自己今天这顿打不仅白挨了,而且连工作都丢了。

一个小小的服务员并没有放在姜辉眼里,此时姜辉头疼的是要找两个女人上去陪那吴大少爷。

其实那吴大少爷,年轻又多金,出手又阔绰,这样的客人,但凡想赚钱的女人都巴不得主动上前去伺候,偏偏这吴大少爷喜欢玩一些出格的,很多女人受不了,所以都畏之如虎。

招了招手,姜辉示意身旁的经理过来,“你去物色两个机灵点的放得开的上去陪那吴大少。”

“姜总,可是……可是那个吴大少他太……咱们夜总会里很多妹子都怕了,根本不想去陪他。”经理苦笑道。

“那就加钱,加钱懂吗?这世上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是事,一千不行就两千块,两千不行就五千,有钱她们会不愿意赚吗?”姜辉没好气地看着身旁的经理,“这种事还用我教你?”

“关键是那吴大少一般的妹子还看不上,非得要漂亮的。”经理一脸发愁。

“行了,别跟我抱怨,赶紧去给他安排,搞不定的就用钱砸,懂吗?”姜辉不耐烦地挥挥手,“反正别再出现上次黄红眉那种事了,要找放得开的。”

“我明白。”经理苦巴巴点头,这事委实不好办。

两人都没注意刚才那个被打的服务员的去留,姜辉呵斥了对方几句,让对方滚蛋,也没放在心上,一个服务员而已,宾馆再招人无疑是很简单的事。

姜辉和经理交代了几句后,也坐电梯上去,他还要和男子谈点事情,得趁男子还没发疯之前先把事情谈了,否则待会男子一嗨,又啥都顾不上了。

男子叫吴长盛,其父亲是东铝集团的董事长吴江,而东铝集团是江东省首屈一指的国企,其总部就坐落于松北縣。

东铝集团可以说是一个庞然大物,因为其由省里直管,所以东铝集团的行政级别是正厅级,作为董事长的吴江,是货真价实的厅级干部,可以和市里的书记市长平起平坐,而因为东铝集团的特殊性,吴江平时甚至都可以不鸟市里的面子。

说东铝集团是一个庞然大物,是因为东铝集团的规模很大,资产上千亿,之所以总部会坐落于松北縣,是因为东铝集团的铝矿主要集中在松北,三四十年前的时候,松北发现了第一个铝矿,省里高度重视,直接成立了东铝集团进行开发,也就是从那时候起,东铝集团的总部就设在了松北縣。

别看松北縣有这么一个规模庞大的国企,但东铝集团的经营和产出却是和松北縣没有半毛钱关系,东铝集团的财政和税收直接上缴省里,市里和縣里都只能得到一小部分,因此,松北该穷还是穷,没从这东铝集团得到多少好处。

吴江担任东铝集团的董事长近十年了,他能坐稳这个董事长的位置,无疑在省里有很深的根基和能量,这也是姜辉想要巴结吴江的原因,但吴江眼光高得很,又岂会看得上姜辉这样的土老帽?

没错,贵为松北縣商会会长,并且在松北縣也算是一方人物的姜辉,在吴江眼里只是个土老帽,其实也不只是姜辉,在吴江眼里,他同样看不上縣里的干部,平时几乎不怎么和縣里的干部来往,哪怕是苗培龙想结交吴江,吴江都没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