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这是一百两银票,买你这张纸总行了吧。”少女掏出一张银票拍在桌上。

一百两!

众人不由地惊呼连连,因为普通的三口之家一个月的用度不过是十两银子,对大部分人来说这都是一笔巨款了,可这少女居然用来买一个字,真是败家啊。

不过看这少女一身绸缎,做工更是精细,显然出身于富贵人家。

你觉得一百两银子是巨款,可于人家来说只是一天的零用钱呢?

说书先生的脸立刻就变了,顿时堆满了笑容:“瞧您说的,我怎么可能会怀疑老先生呢,喏,拿去!拿去!”

他把那幅字递了过来,手收回去的时候一勾,那张银票就落进了他的手掌心,他放在眼前一看:大通银号、一百两纹银等字样印入眼帘,他顿时眉开眼笑,也不说书了,直接就走。

大通银号的银票是出了名的无假——哪怕你拿了张假银票、只要上面写了大通银号四个字就可以在钱庄兑到真银,但是,假造银票的人则会死得极惨。

在大通银号杀死了几批造假之人后,至少在大夏国境内就没有人再敢伪造他们家的银票了。

所以大通银号的银票和真金白银是直接划等号的。

王桐接过少女递来的字画,摊平在桌上仔细看着,不由地眉目耸动,手也在颤抖着。

“爷爷,你怎么了?”王晴雪连忙惊问道。

全家属爷爷最疼她,而她也和爷爷最亲。

王桐先闭上了眼睛,然后用手指在那个“终”字上摩挲着,好久才开口:“这个字不得了啊!”

不得了?

不就是一个终字吗?

王晴雪可不怕这位在学院、在家里都威严无比的爷爷,嘟着嘴道:“哪里不得了了,我也会写!”

王桐被她的孩子话给逗笑了,摇摇头道:“你呀,不是爷爷小瞧你,便是一辈子也写不出这样的道韵来——呵呵,别说你了,就是爷爷也没这个本事。”

“道韵?”少女歪着脑袋问道,俏皮、可爱。

王桐睁开眼睛,又看起了字来:“写这个字的是绝对的高人,哪怕只是随手一笔一画都带着天道法则的韵味,你看不出来是因为你的修为太低了。”

“此人至少是四品的修为!”

“果然,世间有太多高人不喜声名,甘于寂寞,一心求道啊!”

“如果老夫当初在冲击四品时可以得到这幅字,那琢磨、研究其中的道韵,说不定便不会失败了。”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老头不由露出了强烈的遗憾之色。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多年,他也一直对别人、对自己说不会再去纠结,但内心的不甘又岂会真得消失。

这回王晴雪真得动容了,道韵什么的离她太过遥远,但能够靠一个字迈进四品,这让她震惊得无语。

“走,我们去拜访一下写出这个字的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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