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立诚为何要到田塘镇住一晚,也是临时起意,觉得好长时间没有见谭艳芸了,所以才准备给对方一个惊喜。自从上次共赴巫山以后,两人就再也没有找着机会,这次也算是机缘巧合,到田塘镇的时候,正好临近傍晚了,所以朱立诚才滋生了这个想法。

朱立诚打开宿舍门以后,觉得有股熟悉的女人香在里面,再看看屋子里应该收拾得井井有条,几乎可以用一尘不染来形容。往床上一躺,被子上的阳光味立即钻入鼻腔,一定是这两天刚刚晒过。

朱立诚的心里一阵感动,临走之前他给了一把钥匙给谭艳芸,当时她就说,有时间的时候,她会过来帮着收拾,看来还真是说到做到。

朱立诚躺在床上,不由得把和自己密切相关的三个女人做了一番比较。郑诗珞无疑是三人中最漂亮的,首先从年龄上来说就占不小的优势,都说年轻是个宝,尤其对女人来说,更是如此。

欧阳慕青的善解人意是最让朱立诚感动的,从来泾都的那天起,她就给予了自己无微不至的关心,从工作大计到生活细节,无所不包,并且从来不求回报,只是默默无言地奉献,这绝对是一个能让任何男人心动不已的女人。

想到谭艳芸的时候,发现她留给自己的印象,只有妖娆的身材和不幸的婚姻,朱立诚此时才知道其实她对这个女人一点也不了解,心里不禁涌起了一丝愧疚之情,这可也是自己的女人呀!

朱立诚拨通谭艳芸电话的时候,她的惊喜之情溢于言表,当听说他就在田塘的时候,高兴得差点叫起来。

朱立诚连忙提醒她注意影响,谭艳芸的脸顿时如火势正旺的灯笼一般,红通通的。她连忙低声说道,等一下班,她就过来,后来转念一想,说还是等天黑以后再过来。

朱立诚掐断电话以后,脸上布满了笑意,她仿佛看见了谭艳芸面红耳赤的样子,一定如做贼一般,真是好笑。

看看时间,距离天黑应该还有一段时间,朱立诚干脆脱去了外套和裤子,上床休息一下,养精蓄锐,到时候才有更充沛的精力上阵杀敌。

被子盖到身上以后,阳光味更浓了,朱立诚把鼻子凑上来,轻轻地嗅了嗅,里面仿佛还掺杂一股女人的体香,不知是自己的错觉,还是确有其事。

朱立诚边琢磨,边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

谭艳芸此时心里如同十五个吊桶打水一般,七上八下的,平时到这个点,稍微磨蹭一下就好下班了,今天这时间仿佛走得特别的慢,老迈的挂钟是不是坏了,怎么都老半天了,才过了五分钟。

在谭艳芸不断的埋怨和催促中,终于到了下班时间,她拿起包急匆匆地往外走去,谁知刚出门,就碰上现任的田塘镇党委书记黄春桃,她连忙迅速地一闪身,缩了回来,她可不愿意轻易去惹这个老女人。

这个老女人精心伺候了苏运杰十来年,终于也算得成正果了。县府办主任的日子虽然悠闲,但绝对没有做一镇之主来得舒坦,在那不管有多大权力,也不过是个跑腿的,在这可是一言九鼎,就算放个屁,响声都不一样。

来田塘的这段日子,她也有不舒心的地方,这个叫魏强的镇长,好像事事都和她作对的似的,让她最为恼火的是下面还有一帮人在帮衬着他。

她今天和苏运杰约好了,准备去商量一下对策,不过也得把那老家伙服侍一番。想到这,黄春桃就是一阵呕心,那老东西越来越不中用,明明已经不怎么行了,这段时间不知从哪儿搞来的药丸,折腾起来没完没了的。

等黄春桃上车以后,谭艳芸才连忙向车棚走去,把摩托车推出来,准备先回趟家,女儿安顿好,另外,这天色也没有完全黑下来,要是被被人发现了,可不好。自己倒是无所谓,可对那个男人的影响可就太大了。

想到这,谭艳芸不由得往四处张望了两下,见并没有人注意她,这才放心地发动了踏板车。说她是做贼心虚,一点没错,你正大光明的回家,就算有人看见,又能如何呢?

谭艳芸回家以后,安顿了一下女儿,并告诉母亲,晚上有朋友喊她打麻将,就不回来了。她妈听后扫了她一眼,觉得女儿今天有点怪怪的。以往有人叫她打牌的时候,她总是帮女儿洗漱以后才过去,有时候甚至别人能打电话过来催几次,今天好像大有不管不顾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