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立诚一行五人吃完饭后,直接回了党校。由于有齐云在一边帮着管方晋掌舵,所以尽管车速不快,还是安全地到达了目的地。

车刚停稳,蒋长河就冲着管方晋说道:“老管,就你这车技竟然也敢问一铭兄弟借这车开,我真是服了你了。说句不该说的话,你要是一不小心磕着碰着了,恐怕半年的工资下去都不见得够呀!”

“呵呵,没事,他有保险呢。”管方晋这时精神也放松了,开玩笑道。

朱立诚听了这话差点没一头栽倒下来,他接口说道:“管哥,你可真实在,不过你放心,就算真出什么问题了,修理费算我的。”

“嘿嘿,蒋长河,你听到一铭兄弟的话了吗,这话听着多暖人心,哪儿像你咸吃萝卜淡操心!”管方晋得意地说道。

众人听后,一阵哈哈大笑。管方晋虽然嘴上沾了便宜,但是下车以后,还是把车钥匙还给了朱立诚。听蒋长河那样一说,他还真不敢轻易尝试了,倒不是半年工资一年工资的事情,而是真要给搞坏了的话,那就有点太对不住朱立诚了。

几人回到宿舍以后,就张罗着打牌,朱立诚没有参加,那箱子里还有那么多东西等着他去整理呢。昨天回家,郑诗珞问他的时候,他就扯了一个谎,说是已经整理好了。今天要是再不过去收拾的话,他自己都觉得有点说不过去了。

朱立诚整理好了以后,就坐在一边观战。他发现打牌也可以看出一个人的性格,曹仁的牌风比较张扬,属于那种先压了再说的类型;管方晋和蒋长河差不多,每一把都认真应对,不见兔子绝对不撒鹰;齐云则是这四人里面水平最高的,有那种走一步看三步的意味。

朱立诚觉得要是他去和齐云去较量的话,胜面应该能有五五开,因为对方也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喜欢瞻前顾后,这一来的话,也极容易错失良机。

下午上课的时候,学员们的状态和早晨迥然不同,首先那新鲜劲过了以后,取而代之的自然是不耐烦;其次不少人中午的都呼朋引伴的,去喝了点酒,吃了点饭。虽说都控制着量,但这会困劲也上来了,所以不少人都用书遮着脸在打盹。

朱立诚则在强打精神,倒不是说他有敬业,党校学习说白了就是那么回事,大家都懂的。他也很想睡觉,不过有点不敢。

为什么呢?因为下午给他们上课的居然是王刚那货。由于之前得罪过他,所以朱立诚真担心他公报私仇,在课堂上点他的名说上两句,那样的说,这面子还真有点过不去。更让他郁闷的是,这家伙居然成为了他们的班主任,朱立诚甚至都有点怀疑是这家伙主动请缨的,要不然就他那德行,唐浩成应该不会安排他来担此大任吧。

挨了一节课以后,朱立诚发现似乎他的担心是多余的,不少人都在昏昏欲睡,王刚也没有计较。两人的目光有两次不经意碰在了一起,王刚甚至还主动向他点了点头。朱立诚开始还以为这是对方在设套呢,后来一想,应该不是这么回事,他可能听到了昨天开班仪式上唐继尧的那番话,以及看到吃饭的时候几位领导的做法,被震慑住了。

这应该符合王刚这样人的性格,他们往往眼高于顶,喜欢装腔作势地欺负人,但一旦遇到实力强的,又变得如同孙子一般,典型的欺软怕硬。

基于这样的考虑,朱立诚也不硬撑着了,直接大张旗鼓地趴在桌上睡觉,开始的时候,他还用眼睛瞄瞄王刚,担心他陡然发难,后来趴着趴着,他竟真的睡着了。昨晚上和谈昕一阵折腾,再加上中午又没有休息,现在还真是困了,所以睡着了也在情理之中。

朱立诚睡得口水横流之际,谈昕也开始了她的行动。中午回家的时候,她特意把里面的那件衣服换掉了,早晨穿的时候就是鬼使神差的,下午要去找唐浩成,自然不需要如此打扮。她在换衣服的一瞬间,发现早晨穿这衣服的时候,好像是专门为了某人似的。

想到这以后,她的脸上热乎乎的,桃红一片。

谈昕把两张发票攥在手上,拢了拢乌黑的长发,然后起身往唐浩成的办公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