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对方刚才说了在宁丰上高中的时候如何如何,这件事情放在十多年以前没有任何问题,但时至今日却是不可能的。

在田塘镇的时候,曾若涵跟在朱立诚后面的时间最多,从那个时候开始,对方遇事就不会如此冲动了,更别说现在已经成为一个地级市的常务副长了,更不可能遇到事情,如此简单粗暴地去处理。

今天他偏偏就做出了这样的举动,这样一来的话,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他的心里有事。曾若涵之所以选择从应天来到泰方可以说半分之八十的原因是因为朱立诚,那她对于对方的一举一动自然是非常关注的。

这段时间朱立诚并没有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情,而他的心情却如此之糟,由此可以推论出,他十有八九是为了林之泉的事情。

在生活中,有些事情看上去显得不合常理,但只要你换一个角度去看的话,极容易想到答案,尤其涉及到男女之情的,更是如此。

只要心中有那个人,即使彼此之间很长时间没有任何联系,但还是能准确感知对方的所思所想,这可能就是大家常挂在嘴边的心有灵犀一点通吧!

曾若涵把朱立诚送到家以后,帮其烧了一壶水,然后又陪对方聊了一会以后,便站起身了准备离开了。她含情脉脉地看了朱立诚一眼,然后开口说道:“哥,我先走了,你没事吧?”

“没事,我的酒量你又不是不知道,不过好长时间没怎么喝了,有点上头,喝了你泡的茶以后,舒服多了,不会有事的。”朱立诚开口说道,“你把我的车开回去吧,明天一早,我让黄振来接一下我就行了。我这酒有点多,就不送你了,路上当心!”

曾若涵听到这话以后,点了点头,便抬脚往外走去。在关上门的一刹那,她随身往朱立诚那扫了一眼,见对方正往她这边看,连忙低下头来带上门,快速地离开了。坐进车里以后,曾若涵仍觉得心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脸上热乎乎的,好像做贼被人逮住了一般。做了两个深呼吸以后,曾若涵往朱立诚的别墅里深情地忘了一眼,猛地一脚油门,宝马桑塔纳立即往前窜去。

朱立诚感觉到曾若涵驾车离开以后,才站起身来往门口走去,他没有开门灯,而是直接打开门站到了门口,看着车灯光由近而远,直到在他的眼前消失,他才点上一支烟,用力吸了一口。

他心里非常清楚,刚才只要他吱一声,对方一定会很乐意留下来,他心里也很想那么做,但当时他的喉咙有种被人勒住了一般的感觉,怎么也说不出那样的话来。

要说之前在泾都、应天的时候,他还有这样、那样的顾忌的话,现在到了泰方以后,没有任何障碍,但他就偏偏下不了那个决心。在这个初夏的夜晚,朱立诚的心头充满了矛盾和迷茫,他真搞不清他这样做对两人来说究竟是对还是错。想了许久以后,仍然是毫无头绪,他最后暗暗对自己说道:“这次就算了,等合适的机会吧!”

当天晚上得到朱立诚的允诺以后,第二天晚上,孟怀远就开始行动了,对象当然是郑大老板了。

说来也巧,那天晚上,郑同飞带着手下的两三个亲信在一家舞厅里面玩,其中的一个小姐很合他的胃口,经过一番交流以后,双方谈妥了价格,便直接去开房了。要是其他事的话,他手下那两三个人当然会跟着,但这事如果跟在后面话,显然是不合适的,于是便作鸟兽散了。郑同飞此刻哪儿还有心思管手下人的去处,他开着车载着那个小姐往最近的宾馆跑去。

这段时间也不知搞什么鬼,陈荫说什么也不让他沾身,还骂他不是人什么的,要不是赵谢强经过上次以后对对方赞赏有加,他说不定就直接开了她了。漂亮女人多得是,他郑大老板还真不吃这一套,但由于有赵大少的原因,他就不得不容忍一番了。今天遇到的这个小姐和陈荫竟有几分相识之处,所以他准备把对方带到宾馆里面好好折腾一番,以出心头的那一口恶气。

这段时间,孟怀远一直让人跟着郑同飞,他心里很清楚,要想拿下对方的话,晚上无疑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因为白天他一般待在公司里面,如果在那儿动手的话,难免不会走漏风声,到时候可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