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不由得产生一个疑问,不知当问不当问?”

吕仲秋不知黄玥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沉声道:

“黄厅,你少在这糊弄玄虚,有什么话就问吧,我听着呢!”

“行,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

黄玥一脸淡定道,“吕厅,你如此维护中医院,不会也和这事有关系吧?”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

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这事关系重大,明明和吕仲秋毫无关系,他却硬要往里掺和,不得不让人产生疑问。

“黄厅,你少在这胡说八道。”

吕仲秋一脸阴沉道,“我姓吕的行得正走的端,这事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黄玥问这话也是对吕仲秋的试探,这一回答并不能让她满意。

“既然一点关系没有,你为何如此帮他们?”

黄玥一脸阴沉的说,“这说不过去吧?”

“你做的太过分了。”

吕仲秋沉声说,“路不见不平,有人铲!”

黄玥抬眼直视吕仲秋,沉声道:

“看不出来,吕厅一把年纪,还如此有正义感,真是佩服!”

吕仲秋不是傻子,焉能听不出黄玥话里的嘲讽之意。

“黄厅,我的事不用你关心。”

吕仲秋冷声道,“陈书记一会就过来了,你还是想想该怎么向他解释吧!”

“没什么好解释的。”

黄玥一脸淡定的说,“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什么事都没敢,为什么要解释呢!”

吕仲秋狠瞪黄玥一眼,沉声道:

“陈书记来了,怕是就由不得你了!”

“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黄玥一脸淡定的说。

她虽不知朱立诚和陈国培一起过来,但厅.长之前就说过来了,怎么着,也会敢在陈书记之前。

吕仲秋见黄玥一副有恃无恐的表情,心中很是不爽。

“真不知你哪儿来的底气?”

吕仲秋心中暗道,“姓朱的虽是一把手,但在这事上,他未必帮得了你。”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

吕仲秋面露疑色,心中暗道:

“我刚给陈国培打过电话,他不可能这么快过来吧?”

尽管心中不解,吕仲秋还是向季怀礼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过去迎接。

季怀礼不敢怠慢,快步向门口走去。

陈国培一马当先,伸手打开门,出声道:

“厅.长,里面请!”

季怀礼见到陈国培后,面露喜色,急声招呼:

“陈书记,麻烦您……”

季怀礼话没说完,见朱立诚一脸阴沉的走进来,吓得后半句话堵在喉咙里出不来。

吕仲秋见朱立诚亲自过来,傻眼了,连忙上前招呼:

“厅.长,您怎么来了?”

朱立诚抬眼狠瞪吕仲秋,冷声道:

“我来看看黄厅是怎么向中医院的领导索要好处的。”

“吕厅,请你帮我解释一下!”

吕仲秋没想到朱立诚会这么说,满脸阴沉,一下子不知该如何作答。

陈国培上前一步,沉声道:

“吕厅.长,十多分钟前,厅.长就接到了黄厅的汇报,弄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你刚才说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请你解释一下!”

吕仲秋听到这话,彻底傻眼了。

他这才明白黄玥为什么有恃无恐,原来她早就向朱立诚汇报过了。

这时候才回过神来,为时已晚!

吕仲秋本想借助陈国培之手,给黄玥造成压力,从而逼他就范。

谁知她事先就向朱立诚汇报过相关情况,他这番做法无异于作茧自缚。

看着朱立诚一脸阴沉的白起,吕仲秋意识到他必须给个说法,否则没法收场。

由于和何启亮走的较近,朱立诚本就不待见他,遇此机会,绝不会轻易放过。

吕仲秋此时已无保季怀礼等人的想法,他只一心想着将自己摘出来。

一把手亲自出手,他若再不识趣,注定将吃不了兜着走。

“陈书记,这是季院长向我汇报的。”

吕仲秋满脸堆笑道,“我觉得这事非同小可,关系到厅里的形象,于是便给你打电话了。”

“吕厅,你的意思是说,黄厅.长的所作所为损害了我们卫生厅的形象?”

陈国培冷声问。

吕仲秋满脸尴尬,急声道:

“陈书记,你误会了,我绝无此意。”

“那你是什么意思?”

陈国培追问。

“这……我那……那什么……”

吕仲秋支吾着,不知该如何作答。

片刻的愣神后,他才回过神来,急声道:

“陈书记,这事都是季院长他们说的,我不了解情况,这才误会黄厅的。”

对于吕仲秋而言,他现在只想着自保,毫不犹豫将所有脏水都往季怀礼身上泼。

季怀礼听到这话,心中郁闷不已。

本指望请吕仲秋过来出手相助,谁知对方却将他往死里坑。

看到这一幕,季怀礼虽郁闷至极,但却不敢出声。

厅.长、纪检书记都在这,根本轮不到他这个小角色开口。

朱立诚抬眼狠瞪吕仲秋,冷声说:

“吕厅,你没搞清情况,不好胡乱插手。”

“你给陈书记打电话,很容易引起误会。”

“如果因此影响到黄厅.长,责任由谁来承担?”

这话说的很重,颇有几分当场打脸之意。

朱立诚不喜欢惹是生非,但对于吕仲秋这类两面三刀的人,也绝不会客气。

听到这话,吕仲秋心中郁闷至极,但却不敢说半个不字。

“厅.长,我知道了!”

吕仲秋一脸郁闷的说。

朱立诚抬眼狠瞪着他,沉声说:

“吕厅,你要充分吸取今天这事的教训,下不为例。”

吕仲秋无奈,只得点头答应下来。

朱立诚不再搭理吕仲秋,转头抬眼看向省中医院的院长季怀礼。

季怀礼见朱立诚如同利箭一般的目光投射过来,心慌意乱至极,低头不敢与之对视。

“季院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朱立诚冷声问道,“请你给我解释一下!”

季怀礼听到问话,慌乱的说:

“厅.长,我的工作没做好,导致黄牛贩卖专家号的情况非常猖獗。”

“作为院长,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请厅里处分我!”

季怀礼看似做出一副成心认错的姿态,实则却不然。

黄牛贩卖专家号,作为一院之长,他肯定脱不了干系,但若说有多大责任,倒也未必。

避重就轻!

季怀礼不是省油的灯,不到弹尽粮绝的那一刻,他绝不会束手就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