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以后,邹广亮愈加变得心浮气躁起来,这事可非同小可,要是真如对方所说的那样,可就真麻烦了。现在他只是寄希望于沽源市的那位在忽悠女人,遇到这样的麻烦事谁不想往后面,随便掺和的结果往往容易吃不了兜着走。

尽管他心里是这样想的,但还是有点不淡定,毕竟这可不是一件小事,万一出问题的话,那可不是一般的严重,于是拿起手边的电话,拨了一个号码出去。

连拨了两个号码出去以后,邹广亮的心里安定了下来。他找的这两位都答应帮着问问看,其中后一位好说,如果没有什么大事的话,问题应该不大。邹广亮也是官场的老油条了,对于这些术语所表达的意思,心里还是很清楚的。

事情如果真像沽源市那位说的那样,他的电话打过去,估计人家连接都不会接,更别说给他承诺神马的了。想到这的时候,他有点看不起沽源市的那位了,你个老东西往女人身子上爬的时候,倒是挺利索的,这会出了事了,连忙把自己摘出来,其他的则一推二六五,真心鄙视。

邹广亮本想立即打个电话给那女人,转念一想,还是决定等一等,这女人也不是什么好货,离了自己没多长时间就和别人勾搭上了,这次怎么着也得让她付出点代价。这几年下来,女人虽然老了点,但是想当初做那事时的滋味还是挺不错的,借着这个机会再好好享受一下,也算是不错的选择。邹广亮邪恶地想道。

两天以后,朱立诚之前的担心变成了现实,张大财进去以后,始终一言不发,不管办案人员怎么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他就是无动于衷。他这样的态度,让所有人都有种束手无策的感觉,不久连锁反应就来了。为张大财说话的人不断,不光有市里的,甚至还有省检的人,搞得沽源市反贪局的人很是被动。

张大财的事情,卢魁找的是省里的关系,再加上市里孙启胜的配合,本以为拿下对方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想不到现在居然卡在这儿了。

卢魁打电话给朱立诚说道:“立诚呀,要不你抽个时间过去一下,把这事处理一下,这样下去的话,可不是个办法,搞得不好的话,我们很容易陷入被动。”

“行,我知道了,我会尽快过去的。”朱立诚答道。

他很清楚,现在的情况,卢魁是绝对不方便出面的,而如果拿不下这个姓张的胖猪,想动邹广亮的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他们现在手上掌握的东西,最多只能说明他在工作中存在问题,而这些连定对方渎职都算不上,更别说其他的了。

朱立诚很清楚这事解铃还须系铃人,现在这个姓张的之所以还死扛着,是因为他心里还存有幻想,知道一定有人救他的,否则他绝对不会有这样的表现的。谁甘心做别人的替罪羊,那不是傻逼一个吗?

照卢魁刚才说的那样,现在之所以有这么大的压力,绝不仅仅是邹广亮一个人施加的,不出意外的话,沽源市老大梁之放也有份,否则的话,市里有孙启胜坐镇,绝对不会还有这么大的声音出来的。

把当前的情况分析清楚以后,剩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梁之放为什么在后面使劲,绝对不是因为他要保邹广亮,而是担心张大财交代的问题,可能会牵扯到他,所以他才会这么做。

朱立诚清楚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就像梁之放这样的,在一个市里面做了两任书记,要说一点瑕疵也没有的话,告诉谁也不会相信。他这么做的目的很简单,只是为了自保,有备无患。

这样想来的话,朱立诚觉得他过去以后,有必要找对方沟通一下。有些事情不交代清楚,人家心里也没底,你还想他帮你说话,那不是痴人说梦吗?

打定主意以后,朱立诚没有犹豫,立即找到梁之放的电话号码拨打了过去。接电话的是对方的秘书,他自报家门以后,对方先是一愣,随即立即说道:“朱处长,您稍等,我去看看书记有没有开完会呢!”

朱立诚嗯了一声以后,对方便放下了电话。

秘书这么说,朱立诚很清楚,这个所谓的开会绝对是个幌子,梁之放要是愿意接他的电话,这个会就开完了,反之,会议便正在进行中。他相信对方一定会接他的电话的,就算为了满足好奇心,他也会这么做的。

两分钟以后,朱立诚的耳边传来了梁之放秘书的说话声,喂,朱处长,你好,请问你还在听吗?

“胡秘书,你好,我在听呢,梁书记的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