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立诚听到对方的语气缓下来了,他自然也没有必要硬拉着一个脸,和这样一个什么也不是的女人装逼,就算成功了,也没有什么成就感。

他压低声音,开口说道:“岳梅,我们之间相处的时间不长,你说的这些东西,我听得不是太懂,我这还有不少事情要做,你要说什么就直接开口,没必要兜圈子。”

岳梅听到这话以后,心里一阵失落,就冲对方这副油盐不进的架势,她今天要想打探到一点什么,可能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不过既然来了,要是不把心里的疑问说出来,她还真有点不甘心。

在朱立诚对面的椅子上面,轻轻坐下以后,岳梅两眼直视朱立诚,然后开口说道:“朱市长,不好意思,浪费您的时间了。我想您一定还记得那天晚上出事以后,您说,只要我说出是谁指使我这么做的,就不会开除我,但最终的结果却不是这样的。我想问一下,这究竟是谁的意思。”

说到这以后,为了怕朱立诚误会,岳梅特意补充了一句,我知道朱市长您是一个说话算话的人,我今天过来算是请您帮个忙。

岳梅补充的这句话的意思很清楚,我知道这事和你朱立诚无关,今天过来的目的,只是想搞清楚究竟是谁容不下我,一定要让我走人。

朱立诚听了这话以后,故作思考状,然后开口说道:“既然你这么信任我,那我不妨也把心里的想法和你说说。这只是我个人的一些猜想,不代表任何官方的意见,这个请你分清楚。”

“朱市长,您请说,我明白。”岳梅说道。

此刻,她的心头不禁涌起了一阵欣慰之感,她这两天的琢磨没有白费,要想搞清楚这事,她只有来找朱立诚。任华才,已经在她的心里被划了一个“×”,至于说元秋生,他很清楚对方和任华才之间的关系,所以她觉得要想听到真话的话,也许只有这位新来的常务副市长能满足她的要求。

现在听到对方这么说,她这心里更是充满了信心,所谓个人猜想或者官方消息,这些对她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她只要搞清楚究竟是不是任华才要除掉她就足够了,这对她来言,关系重大,直接影响着她下面的做法。

朱立诚听了岳梅的话以后,没有再推辞,直接说道:“你最终落得这个结果,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觉得这和第二天下午约翰李先生坚持要离开泰方市,有很大关系。市长对于这事很关注,特意把我找过去问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不会偏袒任何人,把当晚的事情实事求是地向领导做了汇报。”

说到这以后,朱立诚停下了话头,看了岳梅一眼继续说道:“这是一个重大错误,既然已经发生了,那总得有人为之承担责任吧,你觉得在这种情况下,还有人比你更合适吗?”

岳梅听到这以后,愤怒地说道:“那我就是一只替罪羊,是吗?”

朱立诚听了这话以后,嘴角微微一笑,然后说道:“就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而言,你还真说不上是替罪羊,那事本就是你搞出来的,现在由你来承担责任,这应该也没有什么不妥的。”

岳梅听了朱立诚的话后,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开口说道:“朱市长,这事我已经像你解释过了,里面是有原因的,您和齐主任当时可是认可了的。”

朱立诚听后,笑了笑,然后双手一摊,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姿势,然后说道:“在当时那个情景下,我们相信你没有说谎,但是别的领导在听到这事的时候,由于没有了当时的情景,未必就会那样去想问题,再说这么大的事情不可能光凭你的一句话,就全部搞定了,你说是吧?”

岳梅听了朱立诚的话以后,想了想,若有所悟道:“行,这事我知道了,感谢朱市长的指教,再见!”

朱立诚见对方走出门外以后,把身子往老板椅上一躺,客观的说,此刻,他对于这个女人还是有几分同情之意的,但想到那句老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也就释然了。她要不是听信任华才的花言巧语,也不至于到今天这步田地,现在说什么都晚了。目前为止,任华才和岳梅的事情,对她而言,已经告一段落了,至于说最终的结果如何,他只需静静观看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