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奎杰都没有吱声,只是默默地抽着烟,过了好一会儿,他把长长的烟灰轻轻弹落在烟灰缸里,喃喃地说道:“立诚市.长说得不错呀,说实话,我家的那个要是有你一半能干,我就不用更在他后面操心了,唉??????”

说完这一句以后,赵奎杰就不在开口了,其中的意思,元秋生和朱立诚都能清楚的感受得到,什么叫爱之深责之切,什么叫怒其不争,在这一刹那间,他们都有了深刻地领悟。华夏国的父母确实是世界上最负责任的父母,这点毋庸置疑。

由于彼此之间都说开了,所以这顿饭吃得还算比较痛快,一瓶酒喝完以后,赵奎杰说什么也不同意再开第二瓶了,其中的意思不言自明。元秋生了解对方的心思,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一直到吃完饭,元卫军和孟怀远都没有电话过来。元秋生明白赵奎杰的心思,于是拿起电话给元卫军打了过去。

当得知对方什么都没有查到以后,元秋生狠批了对方两句,他这样做,一方面是为了在赵奎杰面前做一个姿态,另一方也确实对元卫军很是不满。公.安.局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副省.长都已经找上门来了,他这个做局长竟然一无所知,实在是和蠢猪没什么分别了。

朱立诚的心里很清楚,元秋生的这个电话很大程度是为了打给他看的。对方的意思很明确,我给我的人打了电话了,现在轮到你打电话给你的人了。尽管你说之前打过了,现在毕竟又过了一个多小时,再打一个电话,貌似也没什么吧。

在这种情况下,朱立诚当然不可能给对方留下如此明显的把柄,他拿起电话,拨通了孟怀远的电话,耳边传来的是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的提示音。

他摁掉了电话,对赵奎杰说道:“赵省.长,肖局长的手机没有电了,我想他应该回到市里了,这样吧,既这件事情如此紧急,那我就过去一趟,好好和他说一说这件事情,一有消息的话,我立即打电话向你汇报。”

朱立诚说这番话的主要目的是他不太想在待在这儿了,今天他才发现原来自己并不是一个心狠的人。刚才赵奎杰的那一番话语,再加上表情和动作,让他很是很是感动,要不是赵谢强触犯的国家的刑律,他说不定真会冲着赵奎杰的面子放对方一马。为了让自己少受煎熬,朱立诚选择了躲避,俗话说,眼不见为净,也许这是他现在最好的选择。

听到朱立诚的话以后,赵奎杰开口说道:“朱市.长,要不我和你??????”说到这的时候,他仿佛意识到什么,连忙改口说道:“行,那就麻烦朱市.长了,如果在可能的情况下,还请看在我的薄面上通融一二,如果实在??????那朱市.长也不要太过为难,作为受党教育多年的领导干部,我赵奎杰这点觉悟还是有的。”

赵奎杰的这番话,不但朱立诚觉得意外,就来拿元秋生听后,也吃了一惊。两人都有点搞不清楚赵省.长这是故意在唱高调,还是心里确实是这么想的。无论如何,在这种情况下,对方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还是让人有几分感动的。

朱立诚站起身来,开口说道:“赵省.长,你的指示我记下了,正如你说的,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一定会注意的,但是如果??????到时候,还请赵省.长多多支持我们的工作,谢谢!”

说完这话以后,朱立诚一把抓起衣架上的西服,往身上一套,头也不回地往包间外面走去。刚才的这番话,他等于已经承认了赵谢强的事情是他让人做的,但他相信赵奎杰应该不会横加阻拦了。

正如对方刚才所说的那样,他虽然是赵谢强的父亲,但他同时也是一个受党教育多年的领导干部,在这关键时刻,他应该能做出正确的选择的。也就是说朱立诚这样做也是对赵奎杰的一个考验,在亲情和党性之间,他究竟会作何选择。

朱立诚出门以后,赵奎杰如被施了定身法一般傻傻地坐在椅子上,久久也没有动弹一下。

元秋生见状,连忙开口招呼道:“赵省.长,你喝点茶,要不让人给你来碗阳春面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