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小花见后愣在了当场,随即只觉得头脑上面冷汗直冒,跟在她后面的那几个年青人仿佛也感觉到了不对,面面相觑,大有惶惶不可终日之感。

到这时候,仲小花终于意识到了今天这个祸闯大了,这一脚可能扎扎实实地踢在了钢板上。刚才进来的那人,别人不认识,她怎么可能不认识呢,他叫耿彪,是应天市副市长耿一贯的儿子,也是他刚才打电话的那位强哥的跟班。

强哥是什么样的人,仲小花再清楚不过的,正如他刚才说的那样,这一片还没有人敢不给他面子的。上次一个什么跨国公司老子的儿子过来玩,和强哥发生了矛盾,结果硬生生地给丢到医院里面去了。按说殴打这样的人,这可是不小的问题,但是人家却一点事也没有。

她好不容易攀上这棵大树,自认为以后在淮江省内可以横着走了,想不到今天强哥的人都退让了。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在面前这四个正在大模大样喝茶的家伙究竟是什么人。在她的记忆中,应天城里好像根本就没有这样几号人物,真是倒霉催的。

当然他也幻想过耿彪是出去叫人了,不过依照她刚才的表现,很显然这是不可能的,况且这多这么长时间,叫人的话,早该回来了。

想到这以后,仲小花发现不能再等了,越等下去越对自己不利。她看了刘向东一眼,冲着坐在中间的四个人,向他怒了努嘴,意思让他说两句场面话,就撤了。既然点子太硬,咱惹不起,总归躲得起吧!

这包间里的所有人都不知道仲小花此时心里的想法,尤其是刘向东。看了四人的表现他愈加坚定,这伙人是在装B,要不然怎么这么久了,没见有大佬过来,别说人了,连电话都没有接到一个。

刘向东看到仲小花的示意以后,当即决定不能再等下去了。这个小姑奶奶已经有所不满了,她要是回去在仲区长的耳朵边吹吹风,那可是大大的不妙。现在据说仲海现在对保姆老婆的话不一定听,但对于这个小丫头的话,可是说一句信一句。见了如此反常的现象,有人就去进行深入的探究了,最终竟言之凿凿地说,发现了其中的奥妙,现在坊间有种说法,仲大区长把这对母女俩都给那啥了。

当然,这只是道听途说,谁也没有瞧见过,不过按照仲海对付那警花的手段,倒不是没有可能,反正又不是亲生的,再说长得也算不错,关键是胜在年青。

刘向东向前一步说道:“两位,这茶也喝了,话也说了,我们该走了吧,老是待在这,恐怕影响人家做生意,要是被仲区长知道可是不好。这可是他老人家的一亩三分地,做什么都得听他的。”

刘向东不愧是老江湖了,由于一直不清楚对方的底细,所以把仲海给抛了出来,也算是给自己留条后路。刚才那话说白了就是,你们人虽然是我抓的,但是这个帐却不能完全算到我的头上,毕竟我也是听命于人。

仲小花听了这话以后,脸色猛的一下变白了,她怎么也想不到在这个时候,刘麻子这货会把她老爹给抛出来。她一下子失去了理智,恨不得上去给刘麻子两个嘴巴,现在她真是后悔极了,早知道就不把他叫来了,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想到这以后,仲小花再也顾不上其他的了,当即冲着他大声喝道:“刘麻……刘局长,你该干嘛干嘛去吧,哪儿这么多的废话。”

刘向东心里一愣,随即明白了过来,这小丫头一定是怪自己把她的身份点出来了,心想,你这也不能怪我,本来就是你惹下的事情,让我给你擦屁股,我就把你老爹也给捎带上,这也没错呀。他心里虽然这样想,但表面上他还是要做做样子的,冲着吴天诚和朱立诚催促道:“快点,起来,跟我走吧!”

吴天诚这时变得有恃无恐起来,因为刚才韩韵已经向他做了一个OK的手势,也就是说他们的人马上就要到了。

吴天诚冲着刘向东说道:“我们要是偏不和你们走呢,你又能怎么样?”

“那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可就怪不得我了。”刘麻子被对方一再戏弄,也是愤怒到了极点,更为主要的是,他现在已经完全可以确认,对方就是一群色厉内荏的家伙。他现在甚至都后悔刚才太给对方面子了,弄得他在一群手下面前没了局长的威严。

他决定不再和这两个家伙废话,身子往后面一退,冲着后面的警察说道“你们替我把这两个聚众斗殴和袭警的家伙,带到局里去好好查查!”他特意把好好两字说得很重,那意思就是外人也听得出来。

站在一边的那些小警察早就对吴天诚和朱立诚很不感冒了,早就想冲上去教训他们一番了,奈何局长没有下令,他们只有干瞪眼的份。

现在局长既然开口了,他们自然没有再和对方客气的道理,于是一个个疾步向前走去,仿佛是抢着去领功一般。其实也可以这么说,把局长的事情办好了,他们以后想没有作为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