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立诚在美容院在转了一圈,没什么事情,又去了大卖场那边看了一下。沈卫华派过来的这个高管,还真挺有两下子的,把这么大场子管理得井井有条,并且工作的效率也很高。朱立诚见后非常满意,说实话,就是他自己亲自来搞的话,也未见得有人家这种效率,隔行如隔山,你不服都不行。

朱立诚刚准备离开,突然发现沈卫华过来了,两人聊了一会以后,约好一起吃晚饭。朱立诚特意叮嘱了一句,让对方把卖场和美容院这边的几个负责人一起叫上,他们虽说是绿农集团的人,但人家现在可是为他们在打工,所以适当的聚一聚,吃顿饭什么的,还是很有必要的。

从大卖场出来以后,朱立诚看看时间还早,于是便又回了处里。他不想授人以柄,所以只要时间允许,他一般都会回处里的。

回到处里以后,他看见黎兆福的门紧闭着,估计这家伙下午又没过来,朱立诚在出去之前,看他的门关着,现在依然关着。说实话,他真能做到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朱立诚倒也没什么意见。虽说少个人出力,处里的工作多少会受些影响,但总比有人往反方向使力要好得多。

朱立诚坐下来以后,刚拿起早晨部里下达的一份文件,还没来得及看,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拿起来一看,上面是一个陌生的本地手机号码。他虽然不知对方是谁,但还是摁下了接听键。

对方接通以后,耳边传来一个似曾相识的男声,喂,请问是朱立诚嘛?

朱立诚听了这个声音,觉得熟悉异常,可就是一下子想不起来对方究竟是谁,于是很有礼貌地回答道:“我是,请问你是哪位?”

“哈哈,朱立诚,想不到真是你小子呀,我是李常乐呀。”电话礼貌的声音异常兴奋起来,“昨天张扬打电话给我,说你现在也调到应天来工作了,我开始还以为那小子忽悠我,想不到居然是真的。我说你丫可有点不地道呀,貌似到这来了有段时间了,居然不和我们联系,真心鄙视你!”

朱立诚听到对方是李常乐,也很开心,连忙说道:“之前在党校学习,中间又夹着过年,所以就没顾得上和你们联系。现在工作刚定下来,准备过段时间再和你们联系的,想不到那天在怪味楼吃饭碰到张扬了,还真是巧。”

“是呀,真巧。”李常乐在电话里面说道,“工作以后,各忙各的,彼此之间的联系就少了,我和张扬也有段日子没聚在一起了。现在好了,你也过来了,我们三兄弟又聚头了,怎么样,什么时候安排个时间来接见一下我们?”

“你小子胡说八道什么呢,还接见,我可没那么高的档次,改天一起聚一聚,不知你小子现在的酒量怎么样,别拼到一半就缴械投降呀,到时候,我可不接受呀,嘿嘿!”朱立诚笑着说道。

李常乐听了这话以后,不好意思地干笑了两声,他的酒量是他们三人中间最菜的,所以每次拼酒都是最先趴下。朱立诚旧事重提,李常乐当时有点发窘,不过他心里还是热乎乎的,说明对方并没有忘记当年的同学之情。

昨晚听张扬说了关于朱立诚的情况以后,今天上班以后,他特意打听了一下,省委组织部干部三处的处长确实是新晋的,叫朱立诚,二十九岁,之前在泯州市下辖的泾都市工作。李常乐把这个基本情况一看,就知道错不了了,这位新处长一定就是他昔日的死党朱立诚。

这让李常乐觉得很不淡定,当年毕业之时,他和张扬留在了应天,而朱立诚却被分到淮江中北部的一个小县城。说实话,当时他可是很有几分优越感的,再加上当时朱立诚的表情异常失落,所以他的这种优越感就更甚。

想不到短短几年时间,人家已经是处级干部了,并且还是省委组织部的实职处长,而他在宝新区至今连一个副科还没有混的上。那自己和朱立诚一对比,李常乐真心感觉到了什么叫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