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以后,元秋生不再犹豫,直接开口说道:“省长,各位领导,有件事情,我想向大家做个汇报。”

说到这的时候,他停下了话头,在众人脸上打量了一眼,见马启山、汤泉声、赵奎杰的脸上都没有异样,他彻底地放下心来,接着,他又迅速扫了梁之放一眼,见对方仍是一副无所谓的架势,心头的怒火噌的一下就起来了,心想,你既如此,那就怪不得我了。

元秋生不再犹豫,继续说道:“我要说的事情在刚才做工作汇报之前就已经提到过了,那就是关于这次汇报,我们政府这边准备得不是很充分的问题,其实这里面是有原因的??????”

听完这番开场白以后,梁之放终于明白对方这话的用意了,他只觉得心里一拎,意识到可能要坏事了,心里暗想道,元秋生你这个傻逼,想跳楼的话,你自己去可别拉上我。

梁之放的心里很清楚,元秋生要是把这事说出来,马启山的心里一定会不痛快。省长心里要是不爽,接下来可是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倒霉的自然还是他们泰方市的人,而他作为市委书记,又和常务副省长眉来眼去的,那最先挨板子的,除了元秋生这个当事人以外,那就极有可能是他了,不行,必须要制止这个二货。

打定主意以后,梁之放不再犹豫,立即开口道:“秋生同志,现在时间不早了,这件事情,等吃完饭以后,我们再向领导汇报。”

元秋生听到梁之放的这话以后,心里想道,你现在知道害怕了呀,既然如此的话,居然还用这么强硬的语气和我说话,我这段时间低调一点,你难道真以为我怕了你不成?这会之所以这么搞的,就是为了让你好看,想我放你一马,迟了!

想到这以后,元秋生开口说道:“书记,我觉得应该不差我这说一句话的时间吧?”

他这话中的火药味可是相当明显了,在座的人几乎都能听得出来,泰方市这边的人心头俱是一紧,当着上级领导的面,地方上的一、二把手闹矛盾,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呀!这样搞的话,最后的结果往往是各打五十大板,还给领导留下一个班子不团结的印象,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一般都不会有人去干的,不知道市长大人今天这是吃错了什么药,非要这么搞。

梁之放听到元秋生的话以后,肚子都要被气破了,除了一个劲地在心里骂对方死逼以外,他已经没有任何话想对着二货说了。

汤泉声听到元秋生的话以后,眉头紧锁,不满之前溢于言表,他往马启山那看了一眼,见对方也是一脸不爽之色,他便打消了开口说话的想法。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正是省长大人,现在被他看中的人跳出来打脸,这也是挺有意思的一件事情,他干嘛不让这出戏演下去呢?

想到这的时候,汤泉声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端起一边茶几上的青瓷茶杯轻抿了一口茶水,让把身子往沙发上一躺,做好看戏的准备。

元秋生见梁之放偃旗息鼓了,心里得意极了,略作停顿以后,开口说道:“自从我们接到省政府办公厅关于省长和诸位领导要来泰方市视察的通知那天起,我就多次向市领导请示是不是要准备一份汇报材料,可对方都说不用,就在刚才从宋家桥回市里的路上,去哦却接到了电话通知,让做工作汇报,是问一下,这么短的时间,如何能保证报告的全面性与准确性?”

他这话说完以后,坐了二十多人的会议室里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除了众人的呼吸声以外,听不到其他任何声音。傻子都能听得出来,他话中的市领导指的是谁,放眼整个泰方市,能被元秋生称为领导的,除了梁之放,绝找不出第二个人来。

在场的大多数人并不了解这当中的具体情况,听到元秋生的话以后,有意无意地都把目光投向了梁之放。市长把矛头直指市委书记,不管怎么样,你做市委书记的总得给个解释吧,否则在省领导的眼里,你这欺上瞒下的罪名可就做实了,那可是意见了不得事情。

出乎大家意料之外的,梁之放此刻却如老僧入定一般,坐在那儿一动不动,仿佛刚才元秋生说的事情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似的。

朱立诚看到梁之放的表现以后,先是觉得奇怪,后来转念一想,立即明白了其中的原因。现在看来,他之前的推论是正确的,这个工作汇报环节确实是临时增加的,并且提出这个要求的人正是此刻满脸怒容,正襟危坐的省长大人。这样一想的话,这件事情确实和梁之放没有半点关系,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甚至还是一个受害者,现在元秋生发飙,他当然接茬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