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广材连忙双手紧握着朱立诚的手,热情地说道:“朱市长能来,就是给我和宦总面子了,何来叨扰一说,你这话可是有点打我们脸的意思呀!哈哈,哈哈!”

由于郑广材此刻充当的是一个和事老的形式,所以说话什么的比较放得开,这样一来,更能体现出他一局之长的身份。

两人客气了一番以后,便准备入座了,虽说只有三个人,但却很是谦让了一番。郑广材和宦竣业都请朱立诚坐首位,而朱则不肯,礼让了一番以后,见两人一再坚持,朱立诚只得装作为难的样子,在首位上坐了下来。

坐定以后,宦竣业就让服务员斟酒、走菜了。郑广材利用这个间隙,开口说道:“朱市长,你昨天的提议真是不错,一大早我堂弟就打电话来说,宦总的公子昨天晚上在派出所里面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写下了近千字的悔过书,说是要等出来以后送给宦总呢!”

宦竣业听到这话以后,也开口说道:“感谢朱市长了,我厂子里面有一大摊子的事情,疏于对这小子的管教,正好借此机会让他好好反省反省,我是真心实意地感谢你!”、

宦竣业说到这的时候,竟有几分哽咽之感,仿佛朱立诚把他儿子从悬崖前拉回头了一般,这演技可能就是那些专业演员看了也有自愧不如之感。

这段双簧使他们俩之前就已经商量好的,不管怎么说,有一个信息必须告诉朱立诚,那就是昨天晚上宦彬并没有回家,而是戴着手铐老老实实地待在派出所里面的。

这是昨天对方提出的要求,他们并没有无视,严格认真地遵照执行了。二人这样做的目的很简单,想借此告诉朱立诚,他们是很有诚意解决这件事情的。

朱立诚听到两人的话以后,笑着说道:“两位也别往我脸上贴金,但我们作为过来人应该都清楚,年青的时候吃点苦并没什么坏处,如果始终是一帆风顺的话,一旦出现什么挫折的话,他们根本承受不了,那后果就会相当严重了。”

郑广材和宦竣业听到朱立诚的话后,都用力地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说话的当口,服务员的酒已经斟到朱立诚这儿了,按说他坐在首位上,这酒理应从他这开始斟才对,郑广材为了防止对方不给面子,才特意让服务员从他和宦竣业这儿开始斟的。他的用意很简单,我们两人都已经斟了,你总不至于还不给面子吧!

谁知就在服务员刚刚走到他跟前的时候,朱立诚做了一个停止的动作,然后说道:“两位,这酒我就不陪你们了,天生不会喝酒,见谅!”

宦竣业听到这话以后,刚准备劝说一番,郑广材冲着他使了一个眼色,随即抢着说道:“喝不喝酒不重要,只要朱市长能感受到一片真诚的结交之意就行了。”

朱立诚听到这话以后,点了点头,然后示意服务员给他倒一杯果汁。

斟完酒以后,服务员就退到了一边,宦竣业没有丝毫犹豫,端起满满一高脚杯的酒,冲着朱立诚举了举,然后说道:“朱市长,昨天犬子冒犯了虎威,我先敬您一杯,希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高抬贵手,宦某感激不尽!”

说完这话以后,宦竣业不等朱立诚开口,直接将酒杯举到唇边,然后昂头一饮而尽。由于喝得太快,酒水顺着嘴角流出了一线,直接滴落在桌布上面。

等对方放下酒杯以后,朱立诚才开口说道:“宦总,你这是干什么呀,就算海量也不能这么喝呀!”

宦竣业听后到这话以后,真是欲哭无泪,他心里暗暗说道,你以为我想这么喝呀,还不是想你抬抬手,放了那不成器的小子一马,否则的话,打死我,也不会这么去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