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哥呀,这段时间你不断往我叔叔那儿跑,下班以后又常和我泡在一起,你说这些东西被别人看见,心里会怎么想呢!现在又有了这样的机会,人家怎么可能放过你呢!”

施为民听到这话以后,心里一怔,一直以来,他觉得曲东也就六、七两的酒量,现在看来,他是有点低估对方了。

两人喝到现在为止,施为民才喝了三两左右,而曲东却是足足七两酒下肚了,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他竟然还在有意黑朱立诚。

施为民听后,心里暗想道,要不是在这之前,老子先和市长沟通过,说不定还能上你这老小子的当。

看来还得再喝点,否则很难掏出什么有价值的消息来。

打定主意以后,施为民顺手打开了另一瓶五粮液,边为曲东的杯子里斟酒,边一脸诚恳地地说道:

“老弟,你帮哥分析分析,到底是谁想置哥于死地。”

“施哥,平时你挺聪明的一个人,怎么这么简单的事情,你都分析不出来呢!”

曲东一脸得意地说道,“来,走一个,我们兄弟俩边喝边说。”

施为民听到这话以后,巴不得了,他连忙举起酒杯说道:

“好,兄弟,哥敬你,我们感情深,一口闷。”

曲东在与施为民的相处中一直处于较为弱势的地位,他虽然是***书记的侄子,但对方却是实实在在的副厅级干部,后来更是成为了***常委。

他难得有如今天这般扬眉吐气的时候,所以早把来之前他老子交代的话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自从安置房建设工地的事情出了以后,曲志全就严禁曲东接触泰方市党政圈子里的人,特别是施为民。

曲东前两天接到施为民的邀请以后,便将这事告诉了老爸。曲志全让其不要轻举妄动,听他的安排。

第二天一早,曲志全就把曲东叫到了他的房间,如此这般地交代了一番。

当曲东问老爸,他要不要和对方联系时,曲志全说不用,他只要在家里坐等就行了,施为民一定会主动与他联系的。

这次接到施为民的电话以后,曲东一口答应了下来,同时,他对于老爸的预见性佩服得五体投地。

刚才尽管喝了不少的酒,但他还是把老爸交代的事情牢牢记在心里。当施为民问起这事的时候,他就如此这般地回答。

两人又干下去半斤以后,曲东真是多了,不光说话的声音较之前大了许多,而且眼光也有点打愣,一副大脑不够用的架势。

施为民见此情况,觉得火候差不多了,他借着从包里掏香烟的当口,摸弄了一番,然后递了一支烟给曲东,帮其点上火以后,一脸真诚地说道:

“老弟,我觉得你刚才说的很有道理,现在看来,要想摆平这事的话,那只有请曲书记出面了,请兄弟在方便的时候,帮老哥说两句好话,谢了啊!”

曲东听到这话以后,露出了一脸为难的表情,想了想以后,他把头伸到施为民的耳边,低声说道:

“施哥,我刚才就和你说过了,要是其他事情的话,我一定帮忙,但这事实在是爱……爱莫能助。”

“兄弟,就当老哥求你了,这事你无论如何都得帮帮忙,否则,老哥我可真就完了。”

施为民故作哀求状。

“施哥,看在我们是兄弟的份上,我告诉你个秘密,你觉得我们曲家的东莱集团就只是我爸一个人的吗?”

曲东故作神秘道。

施为民听到这话以后,心里乐开了花,他费尽心机想要得到的东西眼看要实现了。他强压住心头的兴奋之情,装出一副不明就里的样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