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岩怒声喝道。

“扈三,*少在这胡说八道!”

尤开山怒声喝道,“惹火了兄弟们,绝不会放过你!”

“哟,看不出来,你挺嚣张!”

吴岩怒声道,“你们先将他带出去!”

“吴队长,他不但是这帮黄牛的头,还是周院长的大舅哥!”

副院长徐长河沉声道。

今日之事,徐长河感觉到这对于他而言,是个难得的机会。

既然如此,他自是要有所表示。

副院长薛丽是个花瓶,若非与副厅.长吕仲秋关系密切,绝不会身居高位。

除了她以外,副院长中,徐长河和周扬是直接竞争关系。

一直以来,周扬依仗溜须拍马,深得季怀礼的器重。

徐长河被他压制的死死的,虽心有不甘,但却毫无办法。

今天这事机会难得,他毫不犹豫出手了。

周扬见徐长河在关键时刻踩他一脚,当场便怒了,沉声问:

“徐院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事论事而已!”

徐长河淡定作答,“周院长觉得我说错了吗?”

这话让周扬很是无奈,颇有一拳打在棉花上之感。

尤开山确实是周阳的大舅哥,这话说的毫无问题。

“他是我大舅哥虽不假,但这和眼前的事有何关系?”

周扬怒声质问。

徐长河听到这话,嘴角露出几分阴冷的笑意,心中暗道:

“你既然主动将脸凑过来,那就别怪老子不客气了!”

“周院长,医院的挂号工作是你分管的,专家号尽在你的掌控之中。”

徐长河一脸严肃的说,“你大舅哥是贩卖专家号黄牛的头头,你敢说这两者之间一点联系也没有?”

既然撕破脸了,徐长河也就毫无顾忌了。

“没有!”周扬一口否定。

这事非同小可,厅.长亲临现场,周扬绝不想与之沾上半点关系。

徐长河见周扬仍在垂死挣扎,怒声问:

“既然如此,你大舅哥手中的号是从哪儿来的?”

“别说他是在挂号窗口排队拿的,我怕可从没见过他排过队。”

“再说,这么多号,他不会有分身术吧?”

周扬既想将这事撇干净,徐长河自不会与之客气。

“我怎……怎么知道,他的号是从哪儿来的!”

周扬郁闷作答。

徐长河脸上露出几分嘲讽之色,冷声道:

“周院长,你不知道,那谁知道?”

周扬无言以对,郁闷的抬眼狠瞪对方。

徐长河嘴角露出几分阴冷的笑意,对此并不以为意。

吴岩见两人吵完了,冲着扈三冷声问:

“你们卖出去的号多少钱一个?想好了再说,我只给你一次机会!”

说这话,吴岩两眼紧盯着扈三,满脸阴沉之色。

扈三看着吴岩杀人一般的目光,很是心虚,结结巴巴的说:

“五……五百!”

尤开山心中郁闷不已,但却不敢再出声。

吴岩是刑警支队的队长,惹火了他,绝没有好果子吃。

“专家号原价多少?”

吴岩追问。

扈三脸上露出几分无奈之色,低声说,三十五。

“你们真是吃人不吐骨头。”

吴岩怒声道,“专家号一转手,价格翻了十五倍。”

扈三听后,连屁都不敢放一个,低头认怂。

“你卖多少?”

吴岩冲着张猛发问。

扈三已经说了,再嘴硬毫无意义。

张猛只得实话实说:

“我卖的也是五百!”

“你们呢?”

吴岩冲着其他人道,“按顺序一个个说,快点!”

其他五人不敢怠慢,全都说五百。

吴岩一脸阴沉的看向尤开山,冷声问:

“你卖多少钱一个号?”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想好了再说!”

其他人都已交代了,尤开山独自一人扛着毫无意义,只得实话实话。

“号源从哪儿来的?”

吴岩追问道。

周扬不承认和黄牛有联系,这事必须弄清楚。

众黄牛一起伸手指向尤开山,示意从他那拿的。

尤开山是黄牛的老大,从他们头上剥一层利润,专家号自是出自他之手。

“你的号从哪儿来的?”

吴岩冷声问,“十六位专家,每天几百个号,你不会一个个在窗口挂的号吧?”

这话颇有几分嘲讽的意味,在场的人都听的出来。

尤开山支吾着,不知该如何作答。

“快点说,否则,跟我到局子里去聊!”

吴岩冷声威胁。

尤开山用眼睛的余光扫向妹夫,满脸慌乱之色。

周扬见状,心中暗道:

“你这傻叉,这时候看老子干什么?”

“我若陷进去,你再也别想出来了!”

青蛙要命,蛇要饱!

“事已至此,不说清楚,谁都别想过关!”

吴岩冷声说,“我劝你收起不切实际的幻想,尽快交代问题。”

尤开山见妹夫在关键时刻不搭理他,心中暗道:

“你不会想让我背黑锅吧?”

“这锅太沉了,老子可背不动!”

吴岩见尤开山似有松动之意,决定再增加点压力。

“我数到三!”

吴岩沉声说,“你如果还不说的话,后果自负!”

说完,吴岩毫不停顿,冷声数起数来。

尤开山心中慌乱不已,吴岩数到三时,他再也撑不住了。

“我说……说!”

尤开山伸手指向办公室副主任钱万才,出声道,“专家号是钱主任给我的!”

院长季怀礼听到这话,脸色阴沉似水,当即抬眼看向钱万才。

“钱主任,他说没错吧?”

朱立诚冷声问,“专家号是你给他的?”

只要尤开山吐口,这事就好办了。

钱万才是省中医院的办公室副主任,医疗系统内部人员。

朱立诚作为一厅之长,对他的震慑力非常大。

钱万才脸比苦瓜还要苦三分,支吾着说:

“是……是的,不过我那……那什么……”

说这话时,钱万才频频抬眼扫向副院长周扬。

周扬心慌意乱至极,根本无暇搭理他。

“你支支吾吾的,想要说什么?”

朱立诚冷声道,“你只是个小小的办公室副主任,这么大的事,你确定能扛下来?”

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这事关系重大,谁都扛不起。

钱万才见周扬不搭理他,只得抬眼看向院长季怀礼,希望他在关键时刻站出来帮其说话。

季怀礼此时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怎么可能挺身而出呢?

朱立诚知道钱万才打的什么主意,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