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下来,袁渊又想起另一件事,如果顾予任知道自己曾经和王瑞泽谈过恋爱,他会怎么想?虽说谁都有过去,但是自己这个过去实在难以启齿,他自己都不愿意提起,更何况是给顾予任知道。

他和王瑞泽的恋情从来没有公开过,知道的人几乎没有,但如果有心去查,还是查得出来的,当时他们宿舍总共住了四个人,有一个是本地人,长期不住宿舍,有一个有女朋友,只有他和王瑞泽两个人经常泡在一起,稍微用点心,就能够想得到。

第二天,网上关于他性向的话题零星还有,但是已经不集中讨论了。周丰明给袁渊打电话:“已经查出消息的来源了,是王瑞泽在操作整件事。他对你可真是恨得深沉,先是抄袭你的剧本,现在又爆料你的*,如此纠缠不休,我真要佩服这人的无耻程度。而且我发现,他跟你还是大学同学,他为什么如此恨你?”

袁渊没想到周丰明这么快就查出来了,他无奈苦笑:“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针对我,被疯狗盯上了,我该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吗?”

周丰明说:“可能是你太优秀了,他嫉妒到发狂,才这么锲而不舍地针对你。这也说明你太肥了,肉多,所以被疯狗盯。”

袁渊说:“所以,我该减减肥?”

“唔,我觉得有必要。你可以去告他,我给你提供证据。”周丰明说。

袁渊犹豫了,还需要一而再地纠结于这个话题吗?“我看看再说。”

“当然,如果你不想告他,可以用同样的方式回敬他,叫他身败名裂。他自己在这方面比你可有建树多了,说出来都能叫人笑掉大牙,比你这个话题可有谈资多了。”

“这个方法可以考虑,不过目前不行吧,起码等我这个话题风头过了之后再说。”袁渊实在不想再把焦点引向自己身上。

“可以。”周丰明换了个话题,“对了,你跟我哥到底什么关系?”

袁渊被问得一愣,然后脸上发烫起来:“你什么意思啊?”

周丰明说:“哈哈,我也就是好奇,会不会那疯狗真的真相了?”

袁渊没好气地说:“真相你个头,神经病!”

周丰明嘿嘿笑:“那就是说,我哥并没有包养你呗。”

袁渊本来挺感激周丰明的,此刻被他气得笑了:“包养你个头!行了,我有事忙去了,再见!”挂断电话,袁渊心里又不平静了,连周丰明都这么认为,其他人会怎么想?

其实这么想的事实上还真不少,袁渊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编剧,被顾予任一手捧红,他目前已经拍完的四部电影,只有一部跟顾予任没有关系,其他的都是一起合作的。最关键的是,袁渊每次在公众面前露面,都是和顾予任一起的,以前人们可能没往那方面想,如今被人一提,大家就都觉得这个可能非常大了。顾予任这些年就没有传出过绯闻,而袁渊又是个大帅哥,虽然赶不上顾予任帅得那么霸气耀眼,说不定人家就好这口呢。而且顾予任还曾经在微博上公开表态,以名誉担保支持袁渊,细细一想,一切都显得那么不寻常,他顿时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周丰明的挂了电话还不消停,不一会儿就发微信过来了:“袁渊,你老实交代,你跟我哥到底有没有□□?”

袁渊看见这条信息,手机仿佛变成了一个烫手的山芋,他咬着牙,给了个斩钉截铁的回复:“没有!”

“真的?”

“真的!”至少此刻完全没有!

周丰明回了一条信息:“那我就放心了。”

袁渊看着这信息,他到底放心什么呢,他也是不愿意看着顾予任走同性恋这条窄路吧。袁渊没有再回过去。

晚上宁秀吴打电话过来:“小袁,你这娄子捅得可真够大的,我们这边都在想办法给你补窟窿。”

袁渊觉得特别歉疚:“对不起,宁姐,我实在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宁秀吴叹息:“算了,这事儿也非你所愿,实在是王瑞泽太可恶了。对了,昨晚上我跟甄真联系了一下,她对你的印象其实还不错,说只是可惜没能深入了解,要不你再跟她约一次?”

这情况有些出乎袁渊意料,他昨天明明已经拒绝过了,便硬着头皮说:“不了,宁姐,我就不耽误彼此的时间了,实在是没感觉。”

宁秀吴话头突然一转:“我问句老实话,微博上爆料的你那个大学时代的恋人,该不会是王瑞泽吧?”

袁渊一下子被吓着了,宁秀吴实在是太精明了:“宁姐,你、你是怎么知道的?”顾予任不会也知道了吧。

宁秀吴叹了口气:“我记得刚认识你那会儿,你说你打了吴成刚一拳,为的什么原因当时我们没问,联想起来,可能也就是这回事了。你不愿意谈女朋友,也只能是因为这个了。”

袁渊内心有些惶恐:“宁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瞒你的,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所以真的劳你费心了,这事能别让我妈知道吗?”

宁秀吴说:“我犯不着去跟你妈告状,免得她担心。我说实话,你眼光真够烂的,怎么会和王瑞泽在一起?”

袁渊头皮一阵阵发麻:“宁姐,顾予任不知道这回事吧?”

“他应该不知道,我没跟他提过。你做过对不起王瑞泽的事?分了手他还这么赶尽杀绝。”

袁渊说:“没有。他心眼小爱记仇是真的。但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他的事,分手也是他提的,他劈腿在前。”

宁秀吴叹了口气:“算了,谁没遇到过几个人渣。只是你跟小予到底是怎么回事?该不会也是我想的那样吧?”

袁渊心说,我也不知道你想的是哪样啊。他只好硬着头皮否认:“我跟他什么都没有,宁姐你不要乱想。”

“我乱想什么?不是那样就最好,省得我以后老是要替你们两个擦屁股。”

袁渊只觉得脸有些发烫。